太乙,是十二运卦象之术,主要运用于国家命运和气数的判断。
都说伴君如伴虎,既然是运用于国家命运的预测,那么必然不敢胡编乱造,不然一不小心就身首异处。
所谓未卜先知,这便是是道人的技能之一。
至于今天魏广德跑到这里来要求的,自然就是五术中的相术。
相术一般分为相人术和相地术,相术又称相人术。
相人术,以人的面貌、五官、骨骼、气色、体态、手纹等推测吉凶祸福、贵贱夭寿的相面之术,相术种类根据部们可分为面相、骨相、手相、乳相等等。
相地术其实就是堪舆学,即风水学,传统五术之一相术中的相地之术,即临场校察地理的方法,古代的风水多用作城镇及村落选址、还有宫殿建设,后来发展至寻找丧葬地形。
“好说,好说。”
听到是一门生意上门,玄静真人自然不会推脱。
搬宅选一个吉日,可不是说个生辰般还要去你要搬入的地方看看,一个是如果宅院和家居的布置有什么不妥,可以及早调整,同时也辅助他给魏广德选择一个最好的搬家时间。
“南熏坊的宅子可不便宜啊。”
不过这个时候,蓝道行话插话道。
“我进京赶考,家里变卖了大部分资财,又把全部积蓄都拿出来交给我,也就换来这个宅子了。”
魏广德点头说道。
“魏大人不知何时去看”
玄静忽然问道,显然是有点等不急了。
在京城会相术的不少,他并不是其中最好的,担心拖了时间被其他人抢先。
给魏广德看看新家,算个吉日,怎么着也得收几十两银子才对。
“择日不如撞日,其实今日就不错,天色也还早嘛,我也是闲来无事,不如一起去走走。”
蓝道行又说道。
自从魏广德来到后,蓝道行就没少瞅魏广德。
对此,魏广德也注意到了,只是心下好奇却没有问出来。
不会是蓝道行被自己的大富大贵相给吓住了吧
记得魏广德第一次来灵济宫的时候,玄静真人就对魏广德说他是大富大贵相,他的面相还是其中的“极品”,很难活到成年的。
魏广德到现在不仅活蹦乱跳,还已经通过科举考试入朝为官,将来位极人臣只是时间问题,根本不用担心。
当时听得魏广德是心花怒放,所以在买书的时候也没有和玄静真人斤斤计较,很痛快的掏银子。
直到把书抱回家才反应过来,似乎被牛鼻子忽悠了。
不过魏广德记得当年他蒙师也提过,让他小心谨慎些,年岁小可千万别做什么危险的事儿,君子不立危墙,还说只要成年就好了云云。
所以弄得现在的魏广德也有点神神叨叨的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有不得了的面相。
再想想嘉靖皇帝也是修道之人,说不得也是看中了他的面相,所以才这么提拔他。
还好,都说他大富大贵,位极人臣,却没人说他是天命之子,要是真有这面相,魏广德不确定嘉靖皇帝会不会在殿试的时候就把自己咔擦了,永绝后患。
是的,现在魏广德对于道士那是一百个尊敬,就怕有一个人说出自己面相有什么问题,危害社稷,当今皇帝信这个,魏广德被迫也信了这个。
收拾好东西,玄静真人和蓝道行就跟着魏广德出了灵济宫去他在南熏坊的宅子。
全程没有闹出什么风波,宅子布局很好,魏广德也是时隔两个月才来到这里。
只是做了些许小改动,说这样对于魏广德未来仕途更好,同时有算了个吉日吉时,让魏广德在那个时辰搬入新宅,可保他一帆风顺,官运亨通,富贵荣华还多子多孙。
当晚在附近一家上好的酒楼订下个雅间,魏广德宴请两位道长。
其实魏广德更想多和蓝道行接触,毕竟这位可是皇帝身边的人,他和玄静真人更多的只是交易。
宴席结束,魏广德又给两人封了个大红包。
这次有点出血,本来按照魏广德的意思,算个吉日给三、五十两银子就够了,可是多了个蓝道行,他就不能这么抠门了。
找来送二人的马车,玄静车上放的是五十两银子,而给蓝道行马车上放的是五百两银子。
以财开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