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算是提醒了乌拉那拉氏。
她倏地抬起头,看向嬷嬷,随即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抬手用力抹了抹滑落到下巴处的泪滴,不容置喙地道:“将二阿哥身边伺候的那几个都喊进来”
不一会儿,一群奴才都被喊了进来,齐刷刷的跪在了福晋面前。
乌拉那拉氏将手中的那本书劈手撕成了两半,咬牙切齿地向前一掷,险些打中了跪在最前面的小太监的额头。
眼看着一条血痕就现了出来。
海蓝在旁边,冷冷问道:“你们几个,到底是谁出的主意,敢教唆二阿哥”
太监们吓得都啜泣起来了,却始终没人开口。
乌拉那拉氏厉声道:“说”
弘晖看着不忍心,过来就挡在几个小太监面前,跪下来哀求道:“额娘,他们都是儿子的人,儿子的命令如何又能违抗这事儿错不在他们,额娘别为难他们了吧”
乌拉那拉氏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没有当场啐一口:“为难”
她抬起手揉了揉胸口,顿了一瞬,觉得顺过气来了,才抬手指着弘晖:“我的儿,你本就是他们的小主子主子言行有误,就是做奴才的没有尽忠,未能及时劝说。说到底,额娘挑着这几个机灵的放在你身边,不是让他们光伺候你端茶送水的”
跪在最前面的小太监羞愧难当,呜呜咽咽地就磕起头来:“福晋教训的是,福晋教训的是”
乌拉那拉氏倏然冷声:“谁让你插嘴”
小太监立即闭了嘴,将额头抵在厚软的地毯上,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