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小子派出去的船队,并非是在进行远航贸易而是在跟海盗做交易
德贵忽然又想到,自己的确放跑了几只受损严重的舰船,他本意是希望这些染上瘟疫的士兵能够将瘟疫传播到凝哲的主城,但没想到竟然传到了海盗的老巢
“德贵老爷子你认为放毒是一种战术,并且将棋子作为牺牲品发动袭击你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如果说海盗是你的谋划,那么你派遣的那些战船,那些船上的士兵,不也是被你拉去送死的吗”
听到凝哲那平淡的语气,德贵更是愤怒的反驳。
“不。”
然而凝哲只是轻轻摇头,竖起了一根手指,指向了棋局中的一个地方。
德贵下意识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发现那里正是他军队突袭的前方。
难不成
“我的战船吃水很重但却不是因为人多。”
凝哲再次用手指了指刚刚舰队覆灭的地点,平静的说出了真相:“只是因为我放了很多货物在里面而已。”
货物,而不是人。
而这就证明着自己放的瘟疫,实质上杀死的大多数是海盗的棋子
德贵的手在微微发颤,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那么凝哲先前所训练的那支精良的部队
下一秒,红色的洪流从蓝色军队的前方杀出,装备精良、素质优异的红色士兵哼唱着战歌誓死杀向蓝色方军队。
大海上袍泽的枉死激怒了这些勇敢的士兵们,以至于此刻他们爆发出了极其强烈的气势。
“你甚至甚至利用了那些船队上被我毒死的士兵”
德贵无力的瘫坐下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红色的钢铁洪流一步步击穿他的部队。
“不,那并不是利用。”
闻言,凝哲抬起头,黑发下隐藏的眼眸带着复杂的情感。
“如果你没有投毒,这些海盗的商船就不会发起攻击,我那满载货物的舰队根本不可能击穿你的防御。”
“在那样的情况下,你既不会受到海盗的进攻,也会几乎毫不费力的获取大量的物资。”
凝哲站起身来,俯视着德贵,冷漠的下达了最终的判决。
“但你做了,并且还故意放走了几条船,希望以此扩大瘟疫。”
“所以你败了,败在了你自己的瘟疫手中。”
听到凝哲的话语,德贵不知哪儿来了力气,忽然站起身,声嘶力竭的吼道:“是我的部队很快就会被你击溃但我还有毒药,只要我能够引发瘟疫,你就不可能获胜”
“”
凝哲只是有些可怜的看了他一眼。
似乎是被这样的眼神刺痛,德贵愤怒的下达指令,命令将所有的毒药全部投放
但是
没有任何棋子响应他的举动。
原来早已在海岸边登录的海盗势力早就将一切的真相公之于众。
蓝色方主帅私自研发毒药,并将其包装为战略武器,现在甚至要无差别伤害所有人。
此刻,众叛亲离,穷途末路。
这是整个璃月千年有史以来,最惨痛的败局。
“”
德贵无力的坐下,瞧着棋局上已经不听命令的棋子,他呆愣在原地。
“你输了。”
凝哲平静的说出这句话,随后也坐下,静静等待着。
而周围的人也都陷入了沉默。
尤其是娜塔莉,精致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消化刚刚观摩这一战的所思所得。
如此精妙而大胆的决策,相信很多人就算想到了也不敢去做。
这是一场豪赌啊
而作为获胜者的凝哲,此刻他的心情也不是特别好。
他从心底上来讲,并不想以这种方式取得胜利。
因为一旦他赌赢了,也就以为着德贵老爷子他已经病入膏肓了。
啊胜利,不惜一切代价取得的胜利。
他会向璃月港证明,他会向所有璃月人证明这种方式是错误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