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感觉这人和调查户口似的,他轻声说,“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孤儿。”
“抱歉,我不是有意勾起你的伤心事。”盛愿面露愧色。
“没关系。”季珹轻笑说,“盛先生这一次回国演出,还待多久”
盛愿轻声说,“除了演出,还有一些私人行程,可能要留一段时间,a市变化真大,和我记忆中很不一样。”
“这二十年发展很快,日新月异,您有时间可以多走走,多看看,如果有什么困难,我们黑鹰都会为你提供帮助。”季珹也说着场面话,并不觉得尴尬。
陆知渊说过盛愿和他长得很像,导致季珹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没觉得哪里像啊。
“季先生,请恕我冒昧,你你你还有亲属在世吗”
季珹心中一动,轻笑问,“盛先生,我们第一次见,你却对我的事格外好奇,问了年龄,又问亲属,你到底想问什么”
“实在抱歉,是我唐突了。”盛愿眼眸微红,“你长得太像一个人了。”
季珹诧异之余,回过神来,想到陆知渊一系列突兀的举动,季珹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深呼吸,压住心中的惊讶,“像谁”
盛愿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桌上,递给了过来,季珹好奇地拿过照片,那是一张老照片,男人风华正茂,笑容温柔,脸颊也有一对小梨涡,发型都和他有些相似,虽不是十成十的像,可轮廓,眼睛,梨涡都像极了,季珹声音很轻地问,“他是谁”
“他叫盛澜,是我哥哥。”
“是挺像的。”季珹心如擂鼓,把照片还给盛愿,“人有相似,这很正常,我还见过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之间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甚至在不同的城市生活。”
这倒是实话
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长得相似也很正常。
盛愿见季珹反应冷淡,心里有些失落。
季珹却已意识到什么,三爷是知道了什么,所以突然带他去看音乐会吗还特意提醒他,他和盛愿长得很像,季珹问,“那你哥哥呢”
“我哥哥和嫂嫂二十多年前已经过世了。”
季珹心里一沉,“节哀。”
“季先生,我可以说一说他们的故事吗”盛愿问。
季珹点了头,无意识地端着一杯茶,放在手心里,温热的茶杯强硬地支撑着他的心神,盛愿说,“我哥从小非常优秀,小提琴,大提琴都拉得特别好,人人都说我是盛家天赋最好的孩子,其实不是,我哥才是。只可惜,天妒英才,他不小心伤了手,从此没办法再演奏,可他从未放弃过音乐,后来成了最好的作曲家,他和嫂子一见钟情,婚后琴瑟和鸣,是一对人人称羡的神仙眷恋。在他二十年,他和嫂子在洛杉矶演出,卷入一桩案件里,无辜被害。一起遇害的,还有我年仅两岁半的侄子,我骤然见到你,就想起了哥哥和侄子,我的侄子很可爱,笑起来也有一对小梨涡,如果他还活着,今年也该是二十七岁了。”
“他们是在洛杉矶出事的”
“是的”
季珹脸上很平静,心底却是惊涛骇浪,洛杉矶啊,真巧啊,季珹对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毕竟孩子的记忆有限,太小的记忆真的记不清楚,在他记事起,他就在街上和狗抢东西吃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