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不能这样。”
“这是非法拘禁,是违法的”
“喂”
被绑住的粉毛小正太大声叫喊着,被绳索绑死的身体像条蛆一样在地上努力蠕动着,却被锁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挣脱。
然而,在他背后的手却沾着些许水渍,在地面上快速的写着字。
很好。
再等等,一会儿就好。
看到这两行自己的陈冕等人,目光都不免有些怪异。
真手脑分离。
即便是路宝宝这样见多识广的,也是第一次见到今天这一出。
“老杨,那个神父你们没查过吗”
陈冕疑惑的转头问小绿毛。
他记得老杨好像说过,那个神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领孩子了。jujiáy
“我哪知道去”老杨也觉得自己挺冤,无奈道:“我们好歹也是正规部门,没出事之前,哪知道这些民事案件跟诡异有关。”
“我之前倒是看过档案。”
路宝宝冷不丁发声,表情也不太好看:“当时只是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得了痔疮,有点不对劲。”
“但是也只查到,那位安神父是以结社名义领养的孩子。”
“他也没有过犯罪记录。”
陈冕眉头一挑:“以结社名义领养这合程序吗”
“呼算是钻了空子,单亲家庭是不允许领养儿童,但是团体没写。”路宝宝吐了口烟气。
法不禁止即可为。
这是在任何地方都行得通的潜规则。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等待艾伦身上的变化。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几人的想法,从一开始的暴躁,逐渐到畏惧,再到开始恳求。
但是,陈冕几人并没有理会他的这些反应。
直到某一刻。
“咚。”
小正太始终不停蠕动着的身体忽的一僵,像是被打了即时麻醉,全身肌肉紧绷住。
紧跟着,白眼一翻,脑袋重重的砸在木质地面上。
陈冕几人立刻提起精神。
缓缓的,他能听到艾伦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缓慢、沉重,像是睡了过去。
但这种节奏感,又被瞬间打乱。
“咳咳咳咳”
伴着一阵强烈的咳嗽声,他原本反弓着的身体骤然绷直,脖子上的青筋凸出皮肤,脸色都有些泛紫。
仿佛正在经历某种艰难的挣扎。
“噗。”
直到一口黑色的粘液猛然从口中喷出,艾伦才终于重新睁开了眼。
那团黑色的粘液落在地上,发出滋啦啦的腐蚀响,隐约还能听见其中传来一阵阵嘻嘻嘻的怪笑声。
陈冕几人不约而同的瞪直了眼。
这种症状,简直跟他犯病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不过,相对艾伦这死去活来的模样,陈冕当时反应已经可以算得上十分轻微了。
“呼呼”
然而,经历了这样的挣扎之后,少年脸上反倒露出畅快的笑容。
像是再一次自死中求得一活。
“好了,可以放开我了。”
“”
即便他这么说着,陈冕几人却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仍旧皱眉看着他。
果不其然,他的手指不再写字了。
全身似乎也短暂的回到了同一个意识的控制。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路宝宝的眉头愈发紧皱,她似乎发现了什么线索。
“我也不知道。”
说着,即便被捆在地上,这个粉毛小正太还是拽拽的甩了下自己长长的刘海。
风度
“那刚才的那些话,是他说的,还是你说的精神分裂吗”陈冕疑惑的蹲下身,在艾伦的身上戳了戳。
似是有些好奇。
“别乱摸”
“而且那个才不是我,那是被种到我身体里的东西,别拿我跟那个蠢家伙相提并论。”
小正太的语气还是那么酷酷的,如果不是因为躺着,定显三分傲然外带七分冷峻。
“种”
路宝宝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被种进去的把。”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陈冕几人安静下来。
顿了顿,艾伦才解释道:“从我有印象起,我就和一群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住在一间应该算是地窖吧。”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笼子,就和看守所监所里的那个笼子差不多,但是和其他人是隔开的,没办法互相说话。”
路宝宝目光微沉。
她知道,艾伦说的笼子是指牢房。
艾伦说着,似乎也被引动了那段时间的回忆,声音有些低哑:“我身上的编号是六十一,笼子里的每个人都有编号,安德鲁神父会按顺序给我们做手术。”
“一开始的孩子都死了,到后来活下来的才渐渐变多等轮到我的时候,已经基本不会死人了。”
“做的是什么手术”陈冕疑惑。
“不知道。”
艾伦摇摇头:“反正我醒过来的时候,胸口就有了那个像裤衩子一样的疤痕了。”
“安德鲁神父说,我是根。”
“而其他的孩子则大多被他称作柱,他说我们是不一样的。”
“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差别。”
“只是从那以后,我就渐渐变得没办法操控自己的身体了。”
艾伦说到这,声音不自觉变得有些颤抖:“一开始还只是睡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起来梦游。”
“但是到后来,我不能管理身体的时间,就开始一点点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