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才四十出头,许多崇祯末年那些乱世军阀、反复文臣都还在,甚至都还值青壮,偏偏太子虽然表现还算可以,但终究年轻,各方面都只能算是个中人之资。
若是把太子放在崇祯的那个位置上,估计都未必比崇祯干的更好。jujiáy
朱以海哪能放心把天下交给太子,让太子继续跟那些虎狼之辈同行,如今的局面多不容易啊。
但凡他能有把握能再干过十年二十年,他都不会这么急迫,他又哪里不知道这样搞,容易过火,甚至可能引发动荡,即会坏自己名声,也会坏朝廷信用,但权衡之后,他还是打算这事自己先办了。
就比如朱元章如果能真正为孙子建文考虑,在自己生前,更改宗藩制度,把藩王削了或废了,那建文就用不着削藩,也不会被叔父夺了皇位了。
当然,朱元章不会觉得自己的宗藩制度哪有问题,而建文帝也终究能力不足,没能徐徐削藩,而是操之过急,但说到底,还是老朱没给他安排好。
“吴三桂和张国柱在下龙港潜逃谋反,被追捕时拒捕,死了,吴三桂甚至是死在下龙港城中的保甲的保丁手里,被巡夜的保丁乱箭射死的。”
吕留良下值回家,看到在喝茶打谱的兄长愿良,感叹着告诉他。
“吴三桂被下龙港保丁打死了”
吕愿良惊讶的张大嘴,这消息就好比当年他听说崇祯帝在煤山自缢,听说李自成在湖北九宫山被地方团练打死一样震惊。
保丁,就是保甲制度下,各保抽调的民壮,轮值当班守夜巡防乡村街巷,这些人连团练都不是,就是普通百姓壮丁。
吴三桂何等人,一代枭雄啊。
居然落的如此下场。
“皇帝震怒,下旨将吴三桂满门抄斩,并株连其九族,皆发配为奴”
“锦衣卫缇骑四出。”
“风雨欲来。”
兄弟俩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
吕愿良抛下棋子,突然道幼弟道,“我忽然萌生退意了,我想上表致仕回乡里。”
“三哥才五十来岁啊,而且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三哥请辞并非恰当时机,还是再等等吧。”吕留良告诉兄长,“现在几乎已经确定,今年底除夕日,皇帝将禅位太子,明年正月初一,太子举行登基继位大典。”
“现在的动荡,也许正是新生前的阵痛。”
吕愿良叹气。
“也不知道太庙前要跪多少罪臣像。”
“这是历史的审判,虽然迟到了些,但该来的终究是来了,这是好事。”吕留良还是那个态度,纲常伦理,是一切的基础,必须坚守维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