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木托等人则是感受着脚下大地的震动越来越强烈,远处的明军洪流也越来越近,木托忍不住向着阿鲁赤道:“大人,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已经想明白了远处明军的目的的阿鲁赤闻言抬起头来,方才还志得意满,精神振奋的阿鲁赤这会儿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阿鲁赤面露绝望之色的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一丝苦涩道:“完了,我苏德尔部落完了啊。”
众人面色大变,其实他们多少也能够猜到一些,只是听了阿鲁赤那满是绝望的话,心中的那点希望彻底烟消云散。
就听得阿鲁赤吼道:“拼了,就算是拼尽所有人,也要崩碎了对方一口牙,我苏德尔部落不是好招惹的。”
说话之间,阿鲁赤冲着木托大吼道:“吹响号角,召集族中能战之士,务必要拖延明军一时半刻,其余族人能逃多少就逃多少吧。”
回神过来的木托深吸一口气,吹响了号角,原本便被万马奔腾的明军给惊动了的苏德尔部落一众族人听到那号角声顿时面色大变。
有牧民丢下手中活计,翻身上马大吼着向着号角声传来的方向聚集,同样也有妇孺幼童翻身上马向着远处奔逃。
一时之间,整个儿苏德尔部落便陷入到了一片混乱当中。
看着这一幕的阿鲁赤一双眼睛通红,他心中清楚,这一次他们苏德尔部落怕是真的完了,就算是能够逃走一些人,也很难再重建苏德尔部落。
不过很快阿鲁赤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精神为之一振道:“族长,还有族长率领的数千族中精锐,只要族长等人还在,苏德尔部落就还有希望。”
心中闪过这些念头,阿鲁赤眼珠子一转冲着木托道:“木托,拦住明军。”
木托大吼一声,当即聚集了数百族人拍马向着滚滚而来的明军迎了上去。
而阿鲁赤看着这一幕则是深吸一口气,冲着几名身边的亲卫道:“你们跟我走。”
李桓一个跃身,从身下的战马之上跃到边上另外一匹万里挑一的良驹身上,手中长矛挥动开来,当场扫飞了几名苏德尔部落的族人。
亏得李桓缴获了大量的战马,几乎是万里挑一的挑出了几匹真正的良驹,纵然是如此,李桓身披盔甲,又手握数百斤重的长矛,就算是异种良驹也很难奔驰数十里。
但是李桓却是一人三骑,随时换乘,倒也解决了李桓战马负重不足的问题。
“杀”
伴随着李桓一声大喝,一众明军士卒纷纷大声高呼,手中弓矢齐射,一波箭雨落下,许多四处乱跑的鞑靼人当场就被钉死了一片。
木托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眼看着前方许多族人被钉死在大地之上,鲜血染红了青草,甚至许多人他都认识。
看着这一幕,木托的眼睛忍不住泛红,口中咆哮一声吼道:“该死的明军,你家木托爷爷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狼牙棒舞动开来挡住了射来的箭矢,一支箭矢插在木托的大腿之上,木托恍若未觉一般,满心想的就是将明军将领的脑袋给打爆了,为族人报仇。
木托的勇武鼓舞了不少鞑靼人,一些鞑靼中的老者嚎叫着翻身上马挥舞着弯刀迎向明军士卒。
一名鞑靼老者手中弯刀如闪电一般劈落,只将一名明军士卒给劈落马下,只是下一刻边上一名士卒手中的长矛便狠狠的捅进那鞑靼老者的腹部,硬生生的将其捅落马下。
双方人马碰撞在一起,虽然说这些鞑靼人一个个悍不畏死,可是带给明军的死伤极其微弱。
毕竟箭雨洗地过后,还能够冲到明军近前的可以说是寥寥无几,每一名冲上来的鞑靼人至少面临着数名明军士卒的围攻,其结果可想而知。
李桓的目光落在木托身上,毕竟木托的咆哮声太过醒目,李桓不注意对方都不行。
刚将一名明军士卒给砸落拿下,木托便陡然感觉一股杀机,浑身一寒下意识的向着李桓看了过去。
“你你是何人,为何带兵突袭我苏德尔部落。”
李桓气机锁定木托,闻言不禁冷笑一声道:“吾乃大明威武大将军李桓,至于说为何突袭你苏德尔部落,这需要理由吗”
“李桓你是杀人狂魔李桓,是你带人屠了壶里部、黑河部”
忽然之间木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惊骇的看着李桓。
李桓之名在草原之上虽不敢说人尽皆知,可是知晓的人也是极多。
毕竟李桓可是数十年来,第一个率领大军屠了他们鞑靼两个部落的狠人,鞑靼这要是还记不住李桓的话,那才是怪事呢。
可是正因为知晓了率军之人是李桓,木托心中忍不住生出几分绝望。
“你你莫非要屠了我苏德尔部落不成,我家族长尚在,若是你敢屠了我苏德尔部落,我家族长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李桓手中长矛一抖,宛如一道闪电一般直奔着木托胸口刺来。
木托狠狠的将狼牙棒砸下,那一下足有千钧之力,就听得铛的一声轰鸣,木托只感觉握着狼牙棒的大手如遭雷击一般,剧痛之下狼牙棒脱手而飞,下一刻心口一痛,一根黝黑的长矛已经洞穿其胸膛。
“本将军连达鲁尔花都杀了,他还能如何报复于我。”
听了李桓的话,木托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与绝望,随着李桓猛地将其身形甩飞出去,木托的身形轰然砸在几名鞑靼人身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因为突袭的缘故,再加上苏德尔部落的青壮所剩无几,这种情况下,面对着几乎是武装到了牙齿的明军突袭,苏德尔部落根本就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草原之上可以看到到处都有明军四处追杀鞑靼人的景象。
此刻在几名亲卫心腹的保护之下,正拼命逃窜的阿鲁赤听着身后传来的族人的惨叫声,心如刀割一般。
虽然说他并不是太过在意一些族人的死活,可是苏德尔部落若是没了,他岂不是什么都不是了,他的权势,荣华富贵,一切的一切都将随着苏德尔部落的烟消云散而不复存在。
“啊,该死的明军,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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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