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田将军是信守承诺之人。现在也来得不算晚。”秦亮点头道。
诸将见面谈论了一会,秦亮便邀请田豫等人,到堂中入席。
几筵已经摆好,菜肴吃食也端上来了。秦亮转头说道:“中垒中坚营的将军们都知道,我们在战场上时,将、士的吃食是一样的。田将军莫要嫌弃,待获胜之后,到洛阳相见,我定不吝美酒佳肴。”
田豫却道:“卫将军体恤将士,用心相待,将士亦必以命相报。将军长居洛阳、锦衣玉食,却为人朴质,不是个矫情的人。将军不必介怀,吾这样的老头,一辈子什么苦没吃过这样的宴席很不错。”
秦亮道:“老将军为国效力数十载,真乃干实事的大将。”
田豫笑道:“以前家乡有兵祸时,我们逃到山里,连树叶也不够吃,有粮食就不错了。”
诸将陆续入席。因为大战在即,大伙一边吃,一边很快就谈论起了战事。
军中都是以勇悍为风气,武将不会轻易主张避战,在人前都会一副求战的心态。主要还是因为每个人考虑的角度不同,考虑全局的事、一般都是主帅的职责,部将不用管那么多。
于是秦亮表明态度时、明日一早向敌军进击,诸将大多都不反对。
或许此役算不上秦亮发动攻击,毌丘俭也在主动出击,多半会打成遭遇战。但在这边的将士看来,只要官军在主动前进,气势上就是在进攻
文钦主动请缨,要在左翼最前面列阵,先以骑兵发动侧翼攻击。
但秦亮委婉地说道:“文将军善于近战拼杀,若在最前方反而容易失了锐气。我决定以熊寿的一股骑兵在前面冲阵,待双方交战之后,文将军再率部掩杀,方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文钦对这样的说法很认同,立刻认可了秦亮的布置。
不过宴席上、也有一两个官员委婉地说出了主张,有点不赞成秦亮急于大战的决策。他们认为、毌丘俭已经被阻挡在漳水一线,完全可以先稳住形势,等着敌军出现某种不利的迹象。
幸好这是在军中,大多都是武将。若是在洛阳决定战场上的事,恐怕持这样态度的人更多。毕竟书上就有一句话,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但光谈大道理必定是不行的。
秦亮心中明白,计谋不是随时都有用,毌丘俭叛军也不可能主动投降。这时候如果惧怕正面对决,一味想着取巧,缺乏勇气与决心,反而会影响最关键最重要的事件:主力会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