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妥笑道:“虫鬼和人类之间多么纯粹的情感啊真是令人感动,但是从你袭击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代价,不是吗”
很快巡逻的青叶之犬就会发现这边的骚乱,届时还没散走的弥彭斯小队将会发现自己,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结果。
但,他必须要让这个奥卡皮拉虫鬼收到惩罚
伯妥闪电般暴起,在狭窄的房间内绕过罗连,直指罗连身后的老金
老金站在门边,后背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他回头,一条腿朝自己身上劈来而罗连如同扑门的足球守将,大喊一声“不要”,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这么多,奋不顾身地伸手去拦
这一腿的力量不是罗连手臂能抵挡的,罗连下意识为了保护老金而伸手,但就在伯妥即将要踢断罗连手臂之际,神明替罗连作出了选择。
一个更为理性的选择
手臂肌肉条条分明,将手肘和肩膀脱臼旋转,散开,变形,弯折,罗连原本笔直的右手变成一个折角,空隙处刚好容许伯妥的鞭腿通过。
伯妥强悍无匹的腿力顺利无阻穿过罗连的“防御”,直击老金脆弱老迈的身躯,像打散一堆稻草,瘦小的老金被拦腰踢碎
血液像喷发的瓢泼大雨,洒在人群当中,老金的器官和内脏一部分被直接踢到楼下,一部分飞挂在对面莫尔楼的栏杆上,最后一部分落在罗连的脚边。
罗连面无血色,看着老金的半侧肋骨,上面连着的皮肤干瘪,带着点点老人黑斑,又看向自己软弱弯折的右手臂,仿佛灵魂也被拦腰折断。
伯妥满意愉悦地看着罗连,哈哈大笑,笑得眼泪从那具木偶般僵硬的眼角流出,他夸奖道:“真是虚伪的守护真是美妙的人性怪不得有人对你这么感兴趣希望你还能表演下去,表演挣扎吧表演痛苦吧因为这样才更加有趣啊”
“可是今晚实在太遗憾,我必须要暂时离开了。”伯妥的笑脸迎着门口投进的月光,不真诚的笑容更显得惨白可怖。
青叶之犬的哨声和军靴声响起,零散地汇聚在楼下。“ianga你别想跑”罗连目呲欲裂,缓缓掩上门,门的底端推着老金的肋骨,直到把它和最后一点月光全部隔绝在门外。
黑暗中的罗连怨恨地看着伯妥,指甲嵌进肉里,渗出丝丝血迹。
无辜的小诺、钢斧和摩尔,面前的男人几乎夺走了自己身边的一切,在极端的愤怒和仇恨的驱使下,他甚至不希望有青叶之犬和弥彭斯的介入。
“亲手做个了断吧你这只禽兽”罗连咬牙切齿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