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端微笑道:“我初见僬侥国人,心中吃惊,便想向子蕴请教一二。今次大举竟定于此处,不知究竟要我等如何比试。净芝兄所见如何”
王萏一拍脑袋道:“不错,我倒忘了大举之事。原来今趟东行不为下海,而为这僬侥国来。可惜佶康兄识水善泳,今日却要当起山中野人,与我同族为伴,实在可怜。”
汤行健初见僬侥人异貌,也是讶不能言,但一知其众是人非妖,便悉如平常待之,亦不对身畔的僬侥人多施半点异色。此刻听闻王萏提及自己,只冷冷瞥他一眼道:“其民淳朴,汝何能及。”
王萏笑眯眯道:“猫儿亦甚纯真,不食鱼鼠乎”
汤行健当即对道:“鼠类惧之,而人不惧。”
两人因虑有僬侥人在畔,虽自争舌斗嘴,却不好过于冒犯,皆用隐语互讽。那僬侥人果真浑然未觉,径自颠颠领头走路,手中捡一根细草茎,不时衔在口中,又回首望望王、汤二人,奇这两人何故扯天说地,答非所问。张端盼目望它,面上隐然露笑。唯独楼简心在别处,踌躇良久,方才对那红巾猴儿问道:“这位,唉,这位不知如何称呼”
红巾儿冲他一拱手,嘻嘻道:“俺名礁下洞,大人这般称呼我便是。”
楼简道:“好,礁下洞将军,我初来贵地,不知邦中情形,但问一句我等现在何处”
红巾儿道:“大人现已在哈牟岛上,欲往我国度半冥城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