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手,夙愿之手,
火间伸出了孩童的稚嫩之手,
扼向那复国者的咽喉。”
红色的孩子消失在雾气后。老人才将那微笑收回。他蹲下来,和农女视线齐平,面对面地望着。
“我本想再晚一些给你答案。”他说,“孩子,做梦是一项难得的能力。在梦境中,凡人的孩子和你也是平等的。你想要明白的事情越多,在这里就越难走远。你的梦本该持续得更久一些,可是现在你已开始发问了。我瞧出你的痛苦,却也无能为力。崇高的悲剧就在于无法改变,在那完美的自身里是无法自我破坏的。你看那些粉碎的宝石,比落叶要难以加入循环,可实际上它们也已破碎得没有价值了。你只能用强力使它们重熔。这过程周而复始你现在还未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因为你还不像我那样看了许多次同样的事。这世上有很多人追寻着一颗完美的宝石,永远不会破碎的宝石,但很久以前那伟大女巫的第三个子嗣,一个法力高强的孩子,已经识破了这件事。他用匕首在王座台阶上刻下了他自己的想法。”
老人的眼睛里涌动着深邃的幽洋。他的伤心是那样浓重,最后已不像是悲伤,而成了一种微笑里附带的轻微谑弄。
“无物永生不败。”他像微风般轻轻地说,“维尕登得造物主选择了永恒安稳的死亡,而那谋杀女祭司的猎户是你父亲扮成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