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世能理解,那边汛站就一混吃等死的破地方,每月一点小钱,有时候官府还忘记发工资,需要他们自己去领。
这老头纵使经验丰富也没有用,毕竟后秦没发过大水啊。
“阁下贵姓”弈世笑呵呵道,请他坐下。
这老头不卑不亢,朝弈世行礼。
“鄙人免贵姓赵,名洪,见过公子。”
说完,他深深行礼。
“请起,在下一不是大官,二对赵老无恩,不必行礼。”弈摆摆手。
“今日我找你来,想有事请你帮忙。”弈世让人哪来一袋沉甸甸的银两。
放在他面前。
赵洪看了一眼,眼中多了一丝动容。
这一袋银两,足以让许多人一年吃好喝好。
“请、请公子明说。”不过他没有立刻失态。
经验老道,知道此事情不简单。
“很简单,你全家入我籍下,为我做事。”弈世说道。
“啊”赵洪一愣,开始犹豫不定,因为入别人籍下不是小事,相当于给人家当奴隶。
而且生死不由自己,为人家做牛做马。
“好处少不了你的。”弈世笑笑,又拿出一袋银两。
既然一点钱拿不下,那就拿多点,总会有机会的。
“公子,您想要老奴做些什么”他不敢轻易答应。
“听说你是汛站经验最老道的人,我想请你帮我防洪。”弈世说道。
他打算成立一个部门,专门保护自己旗下的百姓和农民,不受自然灾害和疾病影响。
就叫保护伞好了。
“公子您是官府派来的”赵洪问。
“不是。”
他更迷惑了,不是官府派来的,你没事防洪干什么
“额公子,汴江自我年幼时,就未曾发过大水,何必呢”赵洪不解,为什么要防洪。
“天有不测风云,我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弈世淡淡道。
“公子多虑了,数十年来,汴江也下过大雨。”赵洪摇头说道。
他想表达的意思是,汴江又不是没有下过大雨,但仍旧没有影响,什么发大水都是不存在。
“可能是我杞人忧天了,不过万事都有一个准备。”弈世笑笑。
他十分坚信自己的直觉,哪怕没有大雨,也只不过是多了点银子养一个人。
“算了,名额有限,你和你家人不用加入我籍下。”弈世看他还犹犹豫豫,便开口说道。
名额有限,他就两千人的上限,不想多给一个老人。
只是略微害怕他会不努力干活罢了。
“多谢公子。”赵洪脸色一喜,给弈世跪下磕头。
后秦人总喜欢下跪,对地主下跪。
“我想问问你,万一真的要发大水,你该如何提前知道”
他需要一个人能预测,好让弈世有所准备。
“公子,汴江自古以来靠淮江而生,有高人走遍天下,观天下山河走势,做出一本防洪笔录,至今还在汛站存着,老朽毕生研习,知道如何观察大水。”赵洪说道。
又是一个学了一身屠龙术,却发现天下无龙的悲剧。
这老头肯用心钻研防洪技术,但是咧,后秦没有洪水。
这就尴尬了。
有这心思,用在其他地方都能起飞,结果赵洪学的是防洪技术。
“呵呵,我不会埋没人才,说吧,你要怎么观察。”
弈世微微一笑,让人再赏一点银子。
他收下,认真说道:“先在淮江上游立线,书籍上有说,线分三层。”
“若没过下层,便如常,若没过中层,便有急汛,没过上层,则会发大水。
弈世懂了,就是画几条线,根据河流有没有没过线、没过哪条线来观察会不会发大水。
看起来很简单,但这个线要如何划就得考究考究。
靠的全是经验才行啊。
“这线怎么化”弈世问。
他一个理科生的求知欲来了,一听划线就能判断河流状况,就来劲了。
古人能有如此牛逼的技术
“根据江河地貌走势来定,别的江河不说,但淮江我可打包票向公子保证。”赵洪信誓旦旦。
弈世露出微笑,是个能人,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吧。
明日弈世挑几个壮汉跟着他干活,早些把事情办好。
以防万一。
回泰京几天,让弈世生活习惯都有点点改变,以至于回到汴江他花了一天时间适应适应。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
他到了晚上一般就那几件事情,写书、读书,还有练功。
“啧这老头,别唬我啊,我已经吃了几个月了。”弈世咧嘴。
天天吃鞭,天天壮阳,要不是他定力惊人,否则早就不知道去哪彭显男人本色。
像他这般,用手动挡练习房中术的,仅有他一人吧
燕莺已经入睡,睡得没心没肺,一躺进被窝里就睡觉。
离开秦穆琼之后,她似乎都忘记自己本来是干什么的。
给弈世当保镖,结果反而要弈世天天养她,给银两供她挥霍。
“唉,睡不着。”弈世本想一头塞进被窝中睡着。
但滚了几圈,怎么也睡不着,就打算起身。
先吹吹夜晚中的凉风,风中带有一丝丝水汽,是泥土和雨水的清香。
走着走着,弈世忽然想到,对哦,他大晚上是要去李晓婉那的啊。
当即悄咪咪来到人家闺房前,小心翼翼敲了敲门:“晓婉晓婉睡了没”
里边没有传出一点点声音,似乎是在告诉弈世佳人已经睡着。
但他知道,李晓婉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没有睡着。
为什么不说话呢当然是因为少女还有一丝丝娇羞啦。
他嘿嘿一笑,找个窗户翻进去,想都不用想,门被他堵上了。
可弈世绕了一圈,发现窗户也给堵上了。
“淦没门”他惊愕发现,自己无门可入
“我就不信了,今天进不了你的房。”弈世咬牙,既然窗户和门都进不去,那就上房揭瓦。
从房顶上。
上房是个难事,一顿折腾,弈世都没能上去。
“公子你是要把妾身房子给拆了吗”李晓婉无奈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随即打开了门。
“啊啊哈哈,晓婉啊,你怎么出来了”弈世尴尬一笑。
“我再不出来,你是不是打算在屋顶中开个洞啊”李晓婉幽幽道。
“嘿嘿,那个,你能不能出来接我一下。”他略带慌张道。
他发现,上来容易,下去难,恐高犯了。
红牌花魁不由叹气,走出门轻轻一蹦,跳到房顶,把弈世接下来。
“我就知道,还是你疼我啊。”弈世松了口气。
还未等李晓婉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弈世拉近房中。
然后一起塞进被窝里。
一气呵成,他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熟练。
“”李晓婉轻轻挣扎一下,发现挣扎不了,脸蛋微红。
“晓婉,一日不抱,如隔三秋啊。”弈世大力搂住眼前这位姑娘。
“呸”李晓婉啐了一口。
还是红牌花魁香,可以拥入怀中。
萧大人虽然更有韵味,但弈世不敢啊。
“咳咳,晓婉,我去泰京时,萧大人向我承若过一件事哦。”弈世邪恶一笑。
“什么事”她迷惑。
“就是除了干那些那些羞羞的事情之外,什么都可以干啊。”
“”李晓婉大惊,连连摇头表示不信。
“真的,谁让你写信给人家,现在好了吧,弄巧成拙,便宜我了。”弈世搂住她腰肢,轻声道。
李晓婉很快就认清现实,略有娇羞道:“大人已经写过一封信给我,不过、不过公子你要尊重我,这是大人说的。”
尊重,意思就是不许让弈世胡来,也不许让弈世做出出格动作和无理要求。
“当然,当然,公子我又不是坏人。”弈世点头。
他当然不会乱来啦。
“公子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就想试试别的东西”弈世眨眨眼。
“什么东西”她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你别乱来啊,不然我就向大人告状”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弈世压住。
随后瞪大眼睛,因为那张棱角分明却俊俏的让人心动的脸就贴上来。
李晓婉先是呆愣片刻,随后略微激烈的象征性反抗一下。
最后发现无论如何都使不出力气,才无力躺在床上。
等待佳人不再反抗,弈世眸子有数不尽的温柔。
那一刻,双方眼神都迷离,且带意思不可说的暧昧还旖旎。
这是弈世的初吻,也是李晓婉的初吻。
对于这个吻给了李晓婉,弈世没有半点后悔,因为她才是面前陪伴自己最久的女人。
至于秦穆琼那边
他必须努力,努力到让秦穆琼都觉得高他一等有些惭愧,让她明白造反靠的是谁。
弈世的索取不只限于一个吻,好不容易才有一次机会,他怎能放过呢
李晓婉挡不住,真的挡不住,任凭弈世肆意掠夺,横冲直撞,双眼犹如一潭春水一般迷人。
“公子,够了,不许得寸进尺”李晓婉推开弈世,和他拉开距离。
“没、没问题。”弈世见好就收,免得惹人家不高兴。
要尊重对方,要平等,这些他都懂。
得了便宜就好,弈世搂着眼前佳人,沉沉入睡。
第二天一早,弈世就悄咪咪起床,然后关上门回到原本的房中,见燕莺还在睡懒觉,他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没有醒来。
他就好比一只准备偷腥的老鼠,万万不可被猫发现。
洗漱过后,弈世找到李二狗,吩咐他一些事情,找一帮壮汉,给赵洪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