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青莲道人嗖的转身看向院门方向,目光落在院门外一位身穿黄色僧服,长得白白净净的光头大和尚身上,言语间难掩惊喜之情。
“阿弥陀佛!”站在辕门外的和尚听见青莲道人的问话,道了一声佛号,没有应答。
他一手持禅杖,一手拿念珠,皮肤白净,相貌中等,年龄四十岁上下。很普通的一个大和尚,瞧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和尚不答话,青莲道人也不气恼,转过身来冲一干宗门弟子说道:“今儿本仙姑心情好,就不跟你们计较了。留下纳物囊,自扇二十个耳光,放你们离去。否则便是大和尚求情,也救不了你们性命。”
听完第一句,宗门弟子喜上眉梢,以为青莲道人要放他们走。可是听完第二句他们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美。听完第三句,不少人吓得两腿打颤。
“我等虽冒犯在先,可张公子也说了,我们并未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仙姑何必不依不饶,非要这般羞辱我等?”飞仙宗的人开口说道。
“三清观虽强,但一次得罪这么多宗门,仙姑回去恐怕也不好交代吧?”苍空派的人说道。
站在院墙上的一苇道人突然开口道:“你们自诩是名门正派的侠义之辈,却欺我小师弟无人庇护,欺上门来公然敲诈宝物,持强凌弱,不讲道理。现在你们想起来要讲道理了,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若不是我小师弟手段够硬,你们能轻易饶了他?恐怕不能吧。那我们凭什么饶恕你们?就凭你们脸皮厚不要脸吗?至于三清观敢不敢一次得罪这么多宗门,你们可以试试。”
说完他双手掐诀拍在禁制上,光幕突然绽放光芒,一道道金色的能量剑气迅速凝结,倒悬在光幕上,锋芒对准了院子里的宗门弟子。
“你们只有二十个呼吸的时间,要么活着走出去,要么留下来当花肥。”一苇道人沉声说道。
宗门弟子甫一被剑芒瞄准,汗毛瞬间乍起,感觉像是被人拿剑抵住了咽喉,心脏窜到嗓子眼突突突地跳,就连几个大宗门的高手也都头冒冷汗,心中打鼓。
显然一苇道人的这一手段不是他们能够抵抗的。
啪——
终于有人受不了压力,丢下纳物囊,咬起后槽牙,双手左右开弓,接连甩了自己二十个耳光,然后大踏步头也不回地离去。
啪——啪啪——
有人带头,面子似乎就磨开了,一个个丢下纳物囊,接着自扇耳光,满二十个后逃也似的离去。
最后就连阳神殿等几大宗门的人也都乖乖就范,扇完耳光灰溜溜地离开。
士可杀不可辱?
压根没有的事。
张小卒发现他太高看这些宗门弟子了。
待人都走光后,张小卒忙朝一苇道人和青莲道人施礼,道:“多谢师兄师姐抚照!”
“小师弟客气了。”一苇道人摆手一笑,收了阵法跃进院子里。
青莲道人没有搭理张小卒,她已经跑出院门,围着站在院门口的大和尚转圈,不停地问大和尚是不是来找她的。言语动作亲昵得张小卒都不好意思看,心里禁不住怀疑这位师姐是不是有特殊爱好,想要勾引人家大和尚。
“贫僧不是来找女施主的,贫僧是来找这位张少侠的。”大和尚也不知是被青莲道人问烦了,还是被青莲道人调戏得受不了了,在青莲道人问了十几遍同样的问题后,终于开口回了她。
“咯咯——”青莲道人闻言笑得娇颤,拽着大和尚的胳膊道:“他是我师弟,你找他就是找我,所以你是来找我的对不对?”
大和尚使了好大的劲才把胳膊从青莲道人手里拽出来,可是立刻又被青莲道人拽了回去,然后他再使劲拽出来,又被青莲道人拽回去——如此往复,似乎乐此不疲。
张小卒饶有兴趣地打量二人,觉得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他们两个已经这样闹了几十年了。”一苇道人习以为常地说道。
“师姐喜欢大和尚?”张小卒忍不住好奇问道。
“岂止是喜欢,简直是痴迷。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大和尚只知敲钟念佛,不解红尘柔情啊!孽缘呐!”一苇道人长叹一声道。
“哎——”张小卒跟着长叹一声。感觉自己这位师姐实在太难了,比守在街头卖了几十年烧饼的王婆子还难。人家王婆子喜欢的起码是个兴趣爱好正常的魏国公,可自己这位师姐竟然喜欢上一个看破红尘的和尚。
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但转过来他也挺同情这位大和尚的,天天被一个妖精一般的女人颤着,时不时还动手动脚的,这得多大的定力才能坐怀不乱啊。
道士和尚本一家,何必互相伤害呢?
“张少侠,请问是否会去请回令尊师的遗骸?”大和尚站在院门外高声问道。
咚!
大和尚话音刚落,光亮的脑门上突然挨了一记暴栗。
只见青莲道人屈指连敲好几下大和尚的脑门,不悦呵斥道:“骸你个头啊骸,我师父还没死呢!再敢咒我师父,信不信我敲爆你的脑壳?”
张小卒闻言身体猛地一颤,既惊且喜地颤声问道:“师、师姐,你、你刚才说什么?师、师父他老人家没、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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