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问一问总好过指鹿为马,反倒有些失礼了。
“正是在下,见过臧将军。”
吴良没有任何架子,笑呵呵的上前施礼道。
“有礼。”
臧霸虽还了一礼,但却并未立刻迎上来,而是又极为谨慎的道,“恕罪,臧某不曾见过吴太史,可否请吴太史先出示印绶证明身份,若吴太史的身份确认无误,臧某愿先向吴太史赔失礼之罪,再将吴太史迎入城内接风洗尘。”
“臧将军行事严谨,乃是我军之典范,又何罪之有”
吴良表示理解,随即对典韦点头示意,典韦转身走向随行的马车,不久之后将太史令的印绶与曹老板当初赐给吴良的“有求必应印”取了过来。
臧霸则是只扫了一眼便知道面前的人假不了,当即又对吴良施了一个大礼,主动走上前来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臧某怠慢了,吴太史快快请进”
众人一同随臧霸进入郯县城内。
臧霸先是命人好生安置了瓬人军,接着便将吴良请去了府衙,并命人准备宴席,打算在府衙内宴请吴良。
等待上菜的过程中,众人先坐在客堂中饮茶闲谈。
吴良借着这个机会旁敲侧击的问道:“我初见臧将军便看出臧将军满面红光有升官发财之势,臧将军率大军来此驻扎,可是最近受到了明公的册封”
“臧某早就听说吴太史乃是能掐会算的奇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臧霸顿时来了精神,当即说道,“不错,近日我才被明公册封为琅琊国相,此次率军经过此处,除了顺路平定少许山间贼乱之外,正是准备前往琅琊国走马上任。”
果然
吴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彻底改变天下局势的官渡之战恐怕就要发生了
因为正常情况下,区区一个国相前去上任,最多也就带上几十个门客与诏令,根本不会有如此大的阵仗,更不要说带上吴良估摸着至少得有个几千兵马,正常情况下真心没有哪个国相能够一上来就带上这么多兵马空降,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梦幻开局。
而这些兵马显然是曹老板给的。
曹老板如此大方也肯定不会只是教臧霸去做个国相那么简单,必然还安排了其他的秘密任务
而史书上也记载了这件事。
臧霸率军前往琅琊为相的确是曹老板为官渡之战提前做的准备,而这一步棋也的确在战事中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开战之后,臧霸立刻率领这支军队自琅琊进入了青州,拖住了在东线活动的袁绍长子袁谭,使得曹老板在应对袁绍大军的同时,不必分析顾忌东线的情况而这也是臧霸后来被封做“镇东将军”的起因。
“看来明公对臧将军十分器重啊,若臧将军再建立几个功勋,飞黄腾达扶摇直上不在话下,恭喜恭喜”
吴良不动声色的拱手贺道。
“臧某自然不敢辜负明公的信任,不过也请吴太史今后能够在明公面前为臧某多美言几句,若臧某日后能够封侯拜将,绝不敢忘记吴太史的提携。”
臧霸的形象虽然十分硬汉,但也不是情商低下的二愣子,当即笑呵呵的对吴良还礼。
曹营之中,谁人不知吴良乃是曹老板身边炙手可热的红人,臧霸哪怕初来乍到亦是对此有些了解,心知与吴良处好了关系肯定不会有什么坏处。
“臧将军言重了,我与臧将军也算是一见如故,若是有机会为臧将军帮上一些小忙,哪怕臧将军不说,也定当不遗余力。”
吴良则更加擅长说这些场面话,顺势又将二人的关系拉近了一层。
“那就多谢吴太史了,我先以茶代酒敬吴太史一杯。”
臧霸当即起身拜道。
“客气客气。”
吴良亦是起身还礼。
如此喝了口茶重新落座,吴良才又笑呵呵的打听道:“臧将军,我这次出征前曾听说明公即将迎来一位才情过人的谋士,此人唤作郭嘉,不知臧将军率军离开时,此人可到了陈留”
“郭嘉”
臧霸放下茶杯,随即面色异样的道,“早已到了陈留,此人可了不得,只是单独见了明公一面,与明公也不知道谈论了些什么,出来之后便立即被明公封做了军师祭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