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没有急着报价,因为他想卖一个高价,而画都没看就报出价格,怕吓到张小卒,所以让张小卒先看画。
可见他对自己的画非常有信心,认为张小卒看了画后一定能答应他的高价。
他把竹筒盖子拔开,从里面倒出一个被白布包裹的画卷,放在桌子上,解开白布。
张小卒看着白布掀开露出的画卷,瞳孔一颤,惊在原地。
画尚未展开,但他已经认出这幅画是什么画。
竟是叶明月的三界之画。
“啊呀!”
“怎么回事?”
“怎么都…都没了呀?!”
老汉突然盯着展开的画失声惊叫。
因为画竟然是空白的。
张小卒也盯着空白的画愣住了,不明白怎么回事。
哗啦!
老汉急得站起身,抓住画轴将画全部抖开,想找到消失的画,可是似纸非纸,似布非布的画卷上空空一片,连一个墨点都找不到。
瞪着眼珠子盯着空白的画卷,他是又急又惊,一张老脸胀得通红,哆嗦着嘴唇叫道:
“明明有山有水、有人有房,还有神仙呢,怎么…怎么变成一片空白了啊?!”
“这…这…活见鬼了呀!”
他突然手捂心口,感觉心口揪疼,因为他准备拿这幅画卖二百两银子的,可现在二百两银子飞走了。
张小卒伸手从老汉手里夺过画卷,用神识前前后后仔细观察了一番,但是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心知此处不是研究问题的地方,当即卷起画卷,说道:“老人家,这画卷上虽然没有画,但是这画轴和画卷的材质上佳,也能值不少钱,您卖不卖?”
“卖!”老汉忙不迭点头。
张小卒左手一翻,从须弥芥子里拿出一根金条递给老汉。
老汉盯着金条瞪大了眼珠子,想伸手接,可又不敢,被吓到了。
张小卒见状直接把金条塞进老汉手里,然后试探地问道:“这种画卷必须用特殊的画笔才能在上面作画,那种特殊的画笔比这画还值钱呢。”
他说的特殊的笔,指的是灵界笔。
觉得三界之画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灵界笔很有可能一起掉进了老汉的院子里。
“啊?”
“真的吗?!”
老汉闻言失声惊呼。
张小卒见到老汉的激动反应,心中大喜,知道自己问着了,立刻问道:“老人家,莫非你有那种特殊的画笔?”
“有有有…”老汉连连点头,说道:“是和这画从天上一起掉下来的,俺以为不值钱,就丢给孙子玩了。那支笔肯定就是你说的特殊的笔,不然怎么会和画一起掉下来呢,你说是吧?”
“您能带我去家里看看吗?要真是那种特殊的笔,我再给您两根这个。”张小卒指了指老汉手里的金条。
“可…可不能撒谎骗俺!”老汉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
“撒谎的是小狗。”
“你等一下。”
老汉转过身,松了松束腰带,然后把金条塞进了裤裆里。
他的裤裆内侧有个口袋,是来的时候老伴专门给他缝上去的,让他把卖画的银子藏在里面,以防路上招贼。
张小卒想提醒他别硌着蛋。
“走,俺这就带你去俺家,那支笔肯定就是你说的那种笔。”老汉迫不及待地招呼张小卒。
张小卒也迫不及待地应下。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店铺,刚到街上,迎面走来一位手提鸟笼的老者。
张小卒心里一紧,因为老者气息强大,是一位强者。
三人擦肩而过。
张小卒暗松一口气。
可就在张小卒这口气将松未松之际,那老者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冲张小卒二人喝道:“前面那人站住,为何鬼鬼祟祟,一副做贼的模样?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小卒不禁无语。
他知道老者喊的是走在他前头的老汉。
老汉因为裤裆里藏着一根金条,于是看谁都像贼,夹着腿,瞄着眼,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他是在防贼,怎料竟被老者当成了贼。
“真他娘的倒霉!”
张小卒心里郁闷咒骂。
知道自己经不起一点盘问,当即猛地向前窜去,乘老者不备,带上老汉以最快的速度逃离。
“大胆!”
老者怒喝一声,追了上去。
“我去,能不能消停一会,让人休息休息。”
刚进青楼,姑娘还没挑好的扶风,郁闷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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