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化解之法?”裘战问道。
“尚未找出化解之法。”戚无为叹一口气道,“天武道人、瞎伯等数位星辰大能已经去消灭尸毒源头,但是这都去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了,仍然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我心中隐有不安。”
“药王谷的人也束手无策吗?”裘战抱最后希望问道。
“药王谷,不提也罢。”戚无为愤懑道。
“怎么了?”裘战追问。
“哎——”戚无为摇头长叹一声,道:“药王谷的人说此尸毒不可控,他们给的建议是把所有感染者集中到一个城里去,任其自生自灭,最后一把火焚烧。说唯有如此,方能阻止尸瘟蔓延。”
“干!这是人话吗?!”裘战闻言大怒,骂道:“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他药王谷修的乃是治病救人的仁心医道,若治不好的病就把病人杀了烧了,与屠夫何异?!说这话的人简直该死!”
“道士和尚呢?他们不是精通此道吗?”裘战又问。
戚无为摇头道:“道士和尚亦束手无策。这尸毒厉害的很,就连天武真人都对它无可奈何。”
“什么?!”裘战闻言大惊,“连大天师都对此毒无可奈何,雁城岂不危矣?”
“有一人可解此尸毒。”戚无为道。
“谁?”
“天武真人的弟子,张小卒。”戚无为道,“别说城里毒性弱的尸毒,就连城下这毒性极强的尸毒他也能解。”
“如何不找他来?”
“哎,他随我家夫人北上救援左路军,至今未回,是生是死尚且不知。”戚无为苦闷道。
裘战望向雁北方向,道:“若他还活着,眼下应该已经回了雁北。”
……
“小卒,前方五十步,砍了那面旗!”
“大娃,带人左冲,撕开敌方侧翼!”
“剑来,断其退路。他们敢冲进来,咱们就敢灭了他丫的!”
戚哟哟指挥着张小卒三人冲杀于敌阵之中,三员猛将如臂指使,让她把战术应变发挥得畅快淋漓。只见她率领的六千骑兵,在敌军右翼中纵横驰骋、所向披靡,同时又滑溜狡猾的很,总能先一步察觉到大牙军的意图,一次次从即将围合的包围圈里杀出来,气得大牙指挥咬牙跺脚。
区区六千骑兵,几乎牵制住了大牙军右翼三分之一的兵力。
“苏阳这小子可以啊,颇有你当年之风。”统帅战车上,张屠夫轻盔遮面,望着右路军三万红甲骑兵如利箭一般直插敌军心脏,差点将敌军战阵一撕两半,当即不吝言辞地对苏阳大加赞赏,道:“你若是去帝都,把他一起带上,再带三千红甲骑兵。听说帝都一群二世祖每年都会举办一届骑兵战,声势搞得还蛮大,据说已经自负到一千帝都骑兵可以战三千南境黑甲骑兵的地步。让苏阳带三千红甲骑兵抽他们耳刮子,让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见识见识真正的骑兵。”
“一百好几的人和一群混小子较劲,也不怕别人笑话。”苏翰举闻言忍俊不禁道,“苏阳都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去欺负一帮小年轻算什么,不得被人戳着鼻子骂不要脸啊。你有没有注意到左路军那边,六千骑搅得地方右路军不得安宁。我觉得要是给他们六千红甲骑兵,这几个小子能把对方整个右路军干瘫痪咯。戚哟哟,这丫头实属不错!川州城一战,也是她率先攻上城墙的。”
“你说老夫带这个小丫头去帝都玩玩如何?要是小丫头不小心夺个魁首,你说帝都那群眼比天高的二世祖会不会羞得钻老鼠洞?”张屠夫目光闪烁,似乎对自己这个想法很是心动。
“我说你怎么还跟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杠上了?”苏翰举纳闷道。
“老子在北疆过得好好的,一群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老王八蛋非说老子会造反,搞得老子鸡犬不宁、乌烟瘴气。老子算是看出来了,不管老子去哪里,在他们眼里老子就是要造反。行,他们不是天天担心老子离帝都远不受管束吗?老子就搬到他们眼皮底下住去。养几个能打的小子出来,天天揍他们孙子、重孙玩,我要让这群老王八蛋求着老子回北疆。”张屠夫骂骂咧咧道。
“——”苏翰举为帝都的小崽子们默哀了三个呼吸,突然眼皮一挑,喝问道:“那几个小子搞什么?怎么突然从战阵里退了出来?”
他看见戚哟哟突然带着骑兵从战场中心杀向边缘,好似要退出战场的意思。
“是不是有什么异变?”张屠夫皱眉道。
二人皆皱眉盯着戚哟哟的动向,同时仔细观察战场变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小心点,别冲太猛!”
“今儿杀得真过瘾,若有机会,还跟着你干!”
“就此别过,珍重!”
张小卒三人依次朝戚哟哟拱手作别。
“珍重!”戚哟哟拱手回礼,看向张小卒,粲然一笑,道:“我等你回来!”
“驾!”张小卒三人调转马头,朝东方疾驰而去。
“杀!”戚哟哟手执长剑,折身杀回战场。
“什么情况?”苏翰举气怒道,“刚刚夸了他们,他们转眼就当了逃兵?!”
“小王八羔子,我去看看。顺子,保护好你家主子。”张屠夫交代一声,纵身跃下战车,落在一匹黑骏大马的马背上,催动战马朝东边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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