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扫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王朝安整个人就已经连说话都说不出来了。
“没错,这就是白侍郎当初写给吴储吴大人的信,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帮得上王相公呢”
吴储这个名字虽然不起眼,可是跟在王黼的身后这么多年,王朝安当然明白这个名字代表什么。
这家伙,可是当初张怀素案的首告者
当初在他最开始上告的时候,有很多达官贵人都曾经给他写过信,让他撤销自己的控诉。
而白时中就是其中的一个,只不过,后来这件案子越闹越大,最后被定性为谋反。
所有的信件,就全部都到了余深的手中,为了不把这个案子进一步的扩大,余深悄悄的藏起了一部分的信件,剩下的信件就全部都一把火烧了。
而事实证明,他的眼光的确是毒辣的很。
白时中当时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进士,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成了宰相的有力竞争者之一。
当然了,王朝安这个小小的管事,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事情了。
他在乎的,只是这封信的真假
“可是这些东西当初不是都已经烧掉了吗这怎么可能”
王朝安的眼睛都瞪大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可是看着手里的这封信,无论是纸张还是字迹亦或者是签押方式,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东西就是真的
“当初的确是烧了,而且烧了很大的一部分,不过还是有一部分被人收了起来,在下也只是很偶然的机会,才得到了这么一封信”
看着他脸上震惊的表情,袁星驰十分的满意。
“这东西真的给我”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王朝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袁星驰。
如果这封信是真的的话,那算是价值连城也毫不为过。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白时阁直学士,判吏部侍郎事
这可不是虚衔,而是真正的吏部侍郎啊
要知道,在这之前,吏部尚书的位置可一直都在蔡京的心腹手里握着,直到他卸任之后,这个位置才算是给空了出来。
余深上位之后,这个位置就落到了余深的手里。
可一方面他已经是半退隐状态,另一方面,就算是不退下来,他也没有精力去管吏部的事情,白时中这个吏部侍郎根本就是吏部的实际掌控者
宰相的位置就算是余深退下来了,这个吏部尚书恐怕王黼也很难得手。
更大的可能是,白时中晋吏部尚书,然后,身为吏部尚书的他,自然而然的晋宣和殿大学士,如此以来,他就有了争夺宰相的资格
可是,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这封信被抖出来那情况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别说宰相的位置,就算是他这个吏部侍郎能不能保住,那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然,我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袁星驰微笑着说道。
“袁兄,你真的把这东西给我”
幸福来的实在是太快了,王朝安看向袁星驰的时候,眼神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那默默含情的样子,看的袁星驰都是一阵的头皮发麻。
“当然,这东西留在我手里,不过就是一封信罢了,如果能够帮得上王兄的话,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袁星驰笑着说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袁兄也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朝安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然后直接就把这封信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本来就是送给王兄的,王兄千万不要客气”
“不知道袁兄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吗”
把这封信收下之后,王朝安这才再次问道。
眼看着这家伙如此上道,就是袁星驰都露出了一个微笑。
“和这封信一起的,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佐证,这封信我就送给王兄了,只不过剩下的那些东西得来的时候花了不少的铜钱”
听他这么一说,王朝安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看样子,这家伙是想把这些东西高价卖给自己。
只不过在宰相之位面前,区区一些铜钱算得了什么呢
“我兄尽管开价好了,王相公虽然没办法说是富可敌国,可区区一些铜钱,还不放在相公的心上”
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钱,此刻的王朝安可是十分的豪气。
“这东西当初拿来的时候花了白银5万两,以现在的同价来折算的话,大约也就是8万贯左右”
袁星驰并没有直接开价,反而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