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县令,本官问你侵夺皇产一事,可是属实吗”
憋屈了这么半天,这事情总算是问到了重点上,现在这个时候,刘善庆还真是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现在一切的一切,就等韩墨自己认罪了。
只要这小子认罪,那这件事情就简单太多了。
你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那也不是你侵夺皇产的理由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韩墨轻描淡写地说道。
“姓韩的你少在这里演戏了,你难道不知道西岸的那块地是神霄宫的产业吗我手里有地契为证,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有何话说”
王道禄一边说话,一边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那厚厚的一沓地契。
“韩县令,这里是转运司衙门的公堂,你要是在这里还说谎的话,那就没意思了”
眼看着自己胜券在握,刘善庆得意地说道。
“大人,你那只耳朵听到韩某在说谎了,你有证据吗”
韩墨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然后直接说道。
“回禀大人,这是小人手里所持有的地契,这些地契能够证明,现在这个时候被韩墨拿来泄洪的那块土地,就是神霄万寿宫的产业这小子因为之前和我等发生一些不愉快之事,这次就蓄意报复,借着治河的事情,蓄意破坏神霄万寿宫的产业,还请大人明鉴”
王道禄一边说话,一边直接跪在了李继先的面前,那眼含热泪的样子,看起来还真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
“拿给二位大人过目”
刘善庆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个证据而已,只要把这件事情办成铁案,韩墨自己认不认罪其实根本不重要。
所以他想都不想的,就直接让人把契约呈给徐处仁和李继先。
“不必给我过目,我不是说了吗我今天就是来听审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和我无关,你只管审你的案子等你审完了之后,我也好和我这位小友另外选个地方,好好地叙叙旧”
李继先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这个无耻的老东西了,这家伙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吧,你这话说得这让别人怎么审
“韩县令这田契可不像是作假的,你难道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李继先可就不像徐处仁那样淡定了,看了一眼田契之后,他立刻就再次看向了韩墨。
“现在这个时候我说什么还重要吗我说大人,要不然咱们干脆还是省点力气,你们两个直接把我押送回汴梁,直接到刑部去如何”
韩墨冷笑了一声,然后直接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本官现在可是在给你辩驳的机会,错过了这个机会之后,你可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侵夺皇产,罪同大不敬”
“大人,这官字两张口,还真是你怎么说都行啊既然如此,那你还在这里废话做什么,咱们还是汴梁城见吧”
“汴梁城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能够活着回到汴梁城吗若是这大不敬的罪名查实,本官现在就有资格代陛下处决了你”
李继先声色俱厉地说道。
“哈哈哈哈李大人,要不然咱们两个就试试,你信不信我韩墨的人头今天落地,明天你全家老小的人头,就会悬在城门之上”
既然都已经短兵相接了,韩墨说话的时候,当然也不会有任何的客气了。
“你威胁我”
李继先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大堂之上的气氛,顿时就变得凝重无比。
“不敢,我只不过是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大人,你可不要忘了侵夺皇产是大不敬,亵渎御赐之物,难道就不是大不敬了吗”
“什么亵渎御赐之物我听不懂”
听着韩墨说话的时候,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算是李继先的心里面,现在这个时候也平白无故的有三分胆怯了。
“听不懂那我们就说点大人听得懂的,大人你难道没发现,韩某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小包袱吗”
“背个包袱又如何难道这包袱还是御赐的不成”
“大人果然是大人,一猜就中”
看着韩墨脸上露出来的笑容,李继先整个人一愣。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这位小友在汴梁城的时候,曾经承蒙官家恩赐了两件宝物一件是当年汉之飞将军的青萍剑,另外一件那是元妙先生赠予官家的法器”
徐处仁也适时地在这个时候,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法、法器”
“没错,正是在下背后背着的这一支碧玉如意”
韩墨的话说完之后,刘善庆现在这个时候,真恨不得给自己脑袋上来一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