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确实是有些羞愧,可是要说让他现在这个时候痛骂皇帝一顿,然后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那他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
在李邦彦淡淡的笑容之中,白时中上前几步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那种状纸,然后仔细的看了起来。
仅仅看了几行之后,白时中顿时就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上面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可是偏偏他罗列出来的那几项证据,现在这个时候可就挂在他的书房里啊
他的脑子里,立刻就蹦出了袁星驰的模样,难道会是他
“白相公,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过了大约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眼看着白时中还没有开口的意思,赵佶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
“官家,臣从未见过此人,就更不用说答应他的什么事情了,至于什么刁难为难种师道之言,这纯属就是诬告啊”
白时中当然明白皇帝到底在生什么气,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他更担心的是,那个神秘的袁先生,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的书房虽然算不得什么机密要地,可是除了那些亲近的朋友,还有几个跟他关系比较亲厚的大臣之外,剩下的人,就连他家里的仆役都不一定有机会一观书房里面的布局啊
就更别说,他在书房里做的那个暗格的开关了
“果真没有这回事”
白时中的书房徽宗也是去过的,光是这状纸里面的描述,还有刚才这人的口述,徽宗就已经对这件事情信了8成。
现在国战马上就要开启了,可是身为副宰相的白时中,居然在这个时候,因为区区的一些钱财,就为难正在前线领兵作战的种师道,这件事情,让他这个做皇帝的又怎么能忍得下去
“相公,您可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呀我那个不孝子,昨天晚上亲口交代,说是他和种小衙内不睦,受人挑唆,这才把家里簪花仕女图在内的五副名画,全都拿去孝敬了相公,想让相公替他出口恶气”
“俺虽然只是一个商人,可是俺也知道,种老将军可是在替国征战,做这种事情可是要天打雷劈的,老汉教子无方,昨夜里痛殴了那不孝子到半夜,他这才吐露了口信,今天一早吞了毒药自尽了”
“相公,俺那个不孝子死不足惜,俺不求您把那祖传的宝贝还给俺,可是,俺只求您不要加害种老将军,害了前线的将士啊”
赵佶的话音才刚落,那个跪在一旁角落的中年男人忽然爬了起来,直接上前一把就抱住了白时中的大腿,然后开始哭诉了起来。
看着他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啊,白时中现在这心里面真是一万匹草泥马奔过。
那簪花侍女图,还有那几幅名画,现在这个时候可都挂在他的书房里。
虽然身为宰相,他的俸禄确实也是不低,可真要是徽宗派人到他的书房里面去查,一查的话就会发现,这位不显山不漏水的白相公,光是书房里的那些名画,价值可就要超过300万贯了
现在他算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