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你不过是个区区小吏,有什么资格来评论当朝相公”
汪伯彦虽然职位不高,但是他说出来的话,还真是让王黼一阵的尴尬。
的确,他这些年来上蹿下跳,确实是干了不少事情,可是,归根结底他这些年来的政绩,那直接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不是在整人,就是在整人的路上。
要说他具体干出了什么政绩来,恐怕就连他自己都数不出来。
只不过现在是在朝堂上,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掉提出问题的人。
反正两党相争,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些朝堂上的老油子们,早就已经熟悉了各自的套路。
反正大家谁的屁股上也不干净,甩不掉锅,那就把提出问题的人干掉,这已经是惯用的手段了。
张邦昌想都不想的,反手就给汪伯彦来了一波人身攻击。
有他们两个人带头,很快这朝堂上就变成了菜市场。
为了恶心王黼,混淆视线,郓王一系甚至连自己的候选人都没推出来,就直接对着王黼开喷。
眼看着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蹦了出来,范正国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面忽然冒出了之前在乡间种田的时候,看到的那种野狗抢食的画面。
仔细想想的话,这满朝朱紫,跟那些乡间的野狗比起来,好像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的,那可能就是,这个太宰的位置确实比乡间野地里的一根肉骨头更贵一点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