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干脆不回答,静静地看他们表演。
由探讨人生哲学过渡到时政,总算正常了许多。
“你说朝廷搞出新科举,到底怎么想的”臧宫发问道。
其他人表示同问,然后一起看向刘秀。
关我卵事
刘秀心里骂骂咧咧。
“为了打压豪门大族,给寒门一个出仕的机会。”刘秀正待回答,不想一向话少的冯异抢先回答说。
“公孙没问你,一边凉快”傅俊嗤之以鼻道。
“我们是在跟文叔探讨。”祭遵附和道。
这几个崽子,冲我来的刘秀哭笑不得。
“我认同公孙的观点。”刘秀给出一个最没毛病的回答。
“文叔怎么看天下形势”铫期换了一个话题。
“你怎么看”刘秀反问道。
铫期不以为然地说:“我认为大新虽已千疮百孔,但并非不能挽救。”
“何以挽回”刘秀追问道。
“比如说兴科举,选拔人才不拘一格,必然会赢得儒家及寒门士子的拥护。”
“次况认为,仅凭一场科举就能改变”刘秀算是正式跟铫期展开辩论。
“最起码是一个好的开始,所以我认为大新气数未尽,还有机会复兴。”铫期得出结论。
“次况所言不忠不孝,新莽窃贼也,我汉皇刘氏才是正统。”冯异反驳道。
臧宫则站在铫期的立场,发言道:“迂腐大汉自元帝、成帝之后,就已迅速衰败。哀帝、平帝之时,如日薄西山,回天乏术。”
“元帝宠信奸臣,怠于朝政;成帝独宠赵飞燕,荒淫无道,祸国殃民;哀帝、平帝荒诞不经,死得蹊跷。这样的大汉即使管、尹复生,良、平在世,又能怎么样”铫期与臧宫一唱一和。
“此话不能这么说,文叔兄弟颇像高祖刘邦、武帝刘彻,说不准叔在场呢。”王霸觉得这种尖锐话题,不应该在汉皇后裔刘秀跟前提。
“无妨,既然是坐而论道,便应畅所欲言。”刘秀也深知大汉江山病入膏肓,药石枉效,即便神医降世,也无能为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