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了,说要静养,最好是泡泡温泉,去去寒气。这不你三叔正打算带我去汤山那边泡温泉的嘛。”被李煜嘲讽了一句,汉王眼中恼怒之色一闪而逝,故作虚弱的问道:“大侄子,你不在鸡鸣寺陪着老爷子,过来二叔府上,是老爷子有事要交代”
“没有,我这不是想二叔和三叔了嘛,过来陪二叔三叔说说话。”李煜打了个哈哈。
“让你费心了,你回去跟老爷子说,就说等我病好了,就去云南就藩,这京城二叔也待够了。”
“这个不着急。”你湖弄鬼呢你会去就藩李煜不屑的悄悄撇嘴,话锋一转,对赵王问道:“三叔,有些事儿可不能乱掺和啊,当年靖难的时候,我爹守北平,爷爷去大宁搬宁王的救兵,这事儿您还记得吧”
最后是朱棣胁迫了宁王朱权,夺了宁王的护卫和麾下的朵颜三卫,挥师北平,成功击败了李景隆五十万大军。
“啊哦我当然记得。”赵王一愣,不知大侄子突然扯到这上面,是打算说些什么。
“那您记得爷爷当时跟宁王承诺了什么吗”
“老爷子跟十七叔承诺了什”赵王嘴里念叨着,一边回想着,突然面色一变,笑容逐渐收敛,勐地转头看向汉王。
赵王一脸震惊,他娘的,我说怎么二哥说的那话听起来那么耳熟呢
事成之后,平分天下这是曾经燕王对宁王信誓旦旦许下的承诺,果然,靖难成功后,老爷子坐了皇位,宁王嘛,封地从大宁迁到了南昌,护卫也给削减了,日夜监视起来二十五岁的热血小伙儿遇上了骗子,被骗的倾家荡产。
“他已经是爵位最高的藩王了,跟着造反,还能得多少好处”
“平分天下这种事儿嘛,呵呵,谁信谁傻子”
火候已到,李煜讥讽了两句,赵王沉默了一下,突然重新笑了起来。
“大侄子,子不言父过,这话可说不得。”说着,赵王对汉王一拱手:“二哥,我突然想起来,锦衣卫里还有几桩桉子没办完,老爷子等着结果呢,那什么,我就先走了,二哥好好养病啊”
“哎老三老三老”
赵王起身便走,任凭汉王在身后如何招呼也不回头。
李煜笑眯眯的与朱二憨对视,汉王看着大侄子的笑脸,怒火重新慢慢积攒。
扑棱
汉王忽然一脚蹬翻脚下的火盆,忽的一下站起来,一边解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恶狠狠的瞪着李煜。
“大侄子,你可以啊有你爹的几分手段了几句话,就把你三叔哄骗走了”汉王紧咬牙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呵呵,学艺不精,让二叔见笑,话说二叔这是突然就痊愈了看来侄儿的医术比太医还强嘛。”
“坏我大事小兔崽子,给老子死来”
汉王解完衣服,嘴上怒骂一句,毫不犹豫的扑上前去,一拳朝着李煜脸上捣去。
没有掌管宫禁的赵王帮忙,他就是带兵进了应天城,也进不了皇宫,顶多能在外城制造点混乱而已,造反计划还未付诸行动就泡汤了此刻,怒火已经冲昏了汉王的头脑,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子不过了今天非得要弄死这个坏自己好事的小兔崽子
“二叔这又是何苦呢侄儿好心规劝啊”
李煜瞬间起身,脚下微微一动,擦着汉王的身体躲过他的拳头,嘴里同时还念叨着,刺激着二叔。
汉王一拳落空,半转身,飞起一脚踹过去,却又被李煜轻松躲过;顺手抄起椅子便抡过去,李煜继续躲闪,哗啦,紫檀木做的椅子砸在地毯上,七零八落几息之间,汉王攻了十七八次,皆被李煜轻松化解。
“二叔这身功夫不错,打起来有模有样的,去街上卖艺准能挣钱。”李煜此时还不忘继续嘲讽,激怒汉王:“就是准头差了些,师娘教的吧”
“小,小王八蛋,有,有本事你别躲”
多次扑空,汉王已经丧失了理智,压根没去考虑大侄子什么时候竟有了这么厉害的身手,他扶着膝盖,喘了几口粗气,双眼通红,再次扑了上去。
“二叔,你再这样我可就要还手了啊”李煜躲闪一次,警告一句。
“有,有能耐你就来,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个小王八蛋”
“这可是您说的回头可别哭鼻子找我爹告状”
话音刚落,趁着汉王一拳挥过来之时,李煜突然欺身而上,一肩膀顶在汉王怀里,汉王向后倒飞,却又被李煜抓住手腕拉回来,汉网一个趔趄,李煜双拳打出残影,刹那之间,在他的脸上锤了二十几下,然后一个半转身,一手刀切在二叔耳根处,汉王应声而倒。
除了最后那打晕二叔的一下,其余落在脸上的拳头,李煜怕给他打死了,基本没怎么发力,但却也使出了手段。
看上去不痛不痒,其实内劲已经渗透进皮肉,等明早儿起来,保管汉王爷的脸肿的跟个猪头似的,不能出去见人。
用药也没用,非得等内劲消散了,才能消肿,李煜估摸着至少得一个半月,也就是说,太子府至少能消停一个半月了,自己也能趁着汉王没空出来添麻烦的时候搞搞银子,搞搞军队。
打人就要打脸,打脸才伤自尊嘛
叔侄两人打架的时候,汉王府里的太监宫女已经闻声过来了,谁也不敢上前劝架,一个个惶恐的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会儿打完了,有几个太监壮着胆子往里面看了看,李煜赶紧招手让他们过来。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把你们家王爷抬回去”李煜掏出如朕亲临的金令牌展示了一下:“奉陛下旨意,对汉王略施惩戒。”
言罢,李煜心虚的四处观察了一下,趁着二婶还没过来的功夫,赶紧跑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