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不禁展颜一笑:“殿下净瞎说,妾身这身子是个不争气的,儿半女,哪能就此怀上。殿下哪里会把脉,就会拿些好话哄人。”
大婚时胡善祥还年幼,她哪里知道那玩意儿得进去才能怀上啊这么多年李煜要么在外面,要么算着安全期,要么不走正道,她还以为这是正常的呢
李煜也不辩解:“哈哈,你不信,下午就把太医招来请喜脉便是了。”
夫妻二人在桃树下说着话,太孙府内的宫女太监站的老远,生怕打搅了太孙殿下和太孙妃的兴致。
就在此时,太孙府里管事太监马三匆匆闯了进来。
马三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不仅协助太孙妃管理家事,更一手掌握了府里的大小产业,从最开始的白糖,一直到后来的羊毛纺织,酿酒,玻璃,石蜡等行当,不辞辛劳,打理的井井有条,深的李煜信赖。
更难得的是,马三身为太监,却并不喜好钱财。
这货与现在身居东厂大铛头的马四一样,是郑和的干儿子,求的乃是青史留名。
“殿,殿下,有两件小事。”
李煜皱眉斥责了一句:“慌什么,看你满头是汗的,说了多少次了,要稳重这毛病这么多年还改不了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是,奴婢,奴婢”马三喘息几次,慢慢平复下来。
“怎么了,是今日的朝会上老爷子闹幺蛾子了”
今天发生一件奇事,多年不怎么理政的朱棣,今日突然下旨,召集在京的文武百官公侯勋贵召开大朝会,还言令禁止太子和太孙参加。
皇帝召开朝会,这还正常,但不让监国的太子太孙参加,就很不正常了。有些心思诡异的,竟暗暗猜想着是不是皇帝有了换太子的心思。
可惜,太子爷压根不急,李煜也稳坐泰山。
现在的朝局,想换太子纵使是永乐大帝也没招了
十九年了,靖难老臣死的死,老的老,退的退,真正掌握朝政的,乃是太子太孙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便是在军中,当年幼军出身的那批将士,有兵部配合着升遣调动,已经调至京营以及九边大小卫所,成为了一个个百户、千户。
将军还是五军都督府的那批公侯勋贵或他们的子嗣,可军队里的中层军官,尤其是最能打的神机营,一大半皆出自幼军。
李煜已经不显山不露水般掌握了过半大明军权。
“陛下今日在朝会上,正式定下了迁都之事。”马三喘匀了禀报道。
“就这也值得惊慌迁都一事,不早就是定数了吗”
从永乐四年开始,修缮顺天,修建长陵,开会通河,一直到去年顺天皇宫建造完成,迁都之事,朝臣们早就心中有数,那些反对者,早年间早就被杀绝了。
“禀殿下,今日朝会上,陛下正式提出迁都,六部内阁等朝臣并无异议,可偏偏有两个不知死的,竟在这个时候与陛下大唱反调。”
“嗤,谁那么不开眼”
老爷子虽然老了,也不怎么理政,可虎威犹存,太子太孙又孝顺,不会轻易反对老爷子,老爷子依旧是那个手握天下权的永乐大帝且年岁越大越暴躁
“户部主事萧仪,当庭上表,言迁都后诸事不便,且弃绝皇脉与孝陵,有违天意,恐遭天谴。”
“嗯萧仪,永乐十三年的二甲进士”
“是,殿下好记性。”
“少拍马屁,萧仪好本事啊,当殿邀名买直,死的安详否”李煜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这个萧主事被拖出去廷杖致死,据说颇为安详。”马三不知如何回答,也只好顺着太孙的话答了一句,接着禀报道:“还有一人,乃今年的新科进士,兵部试主事于谦,在萧仪被拖去廷杖后,竟出言上表,言燕为金元故都,非中原之都,金祚百年,元祚不盈百,非宜都。”jujiáy
“卧槽谁”李煜手一个哆嗦,差点没拿稳茶杯。
“兵部试主事于谦啊。”
马三不明白太孙殿下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正纳闷之间,却听太孙殿下厉声问道:“于谦人呢还活着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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