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锁链,好劫气,哈哈哈”
李昱大笑,黑链一动间便化成了可怕的囚笼笼罩而出,像是要磨灭一切,锁链上的符文有不可思议的威能,像是可以镇压永恒,封天锁地,瞬间要化作末法之地。
若是让其他将侯见到这一幕,恐怕要呆滞,人人避退的劫气,哪怕只是衍生物也足够可怕了,居然还有人这么疯狂,敢拿之来炼器
这样的攻杀手段,若是波及将侯,谁也不愿承受,无比可怕,后患无穷。
与此同时,在劫气衍生物被炼化的一刹那,遥远的宇宙残墟内,传出了阵阵异动。
那是诸多破碎的宇宙,早已被打残了,杂乱无序的堆叠在一起,互相累积,互相吞噬,演变成了一处特殊的战场。
据闻,这原本也是很多繁盛的古界,有强者坐镇,可最后经受不住大战的冲击,皆被毁掉了。
只剩下星骸无尽,宇宙尘埃密布。
并且,虚空中还漂浮着许多尸骨,至今还有强大的神力波动,更有一些血依旧在发光,染红残星等。
远处,一艘古船非常残破,带着岁月的气息,染着斑斑血迹,从宇宙深处缓缓驶来,它寂静无声。
但很可惜,它被毁掉了,隐约间可见,那船上还挂着尸骸,那是至强者的遗体。
一个生灵出现,掌中托着鼎,头颅为黄金狮子头,威严若帝王君临世间,但长有龙的躯体,且有蜘蛛一般的长腿。
他竟是将沿途的尸骸都炼化,汇入了大鼎中,仿佛在熬炼着什么,传出阵阵香气。
而万物有灵,皆可成药,生灵大药,自然不凡。
“嗯一个种子失去了感应,陷落了”
也就在此时,这个诡异的生灵一怔,生出了感应,眸光霎时看向了天水域的方向,有些意外。
他不敢耽搁,直冲而过,迅速来到了一片隐秘的残墟内,这里仿佛由大雾组成,忽散忽聚,十分妖邪,相当的慑人。
地上有各种器物,残破的车辕,浓缩的星骸,以及一些混沌气弥漫的至强尸体等,但早已干枯,被榨干了最后的精华与力量。
显然,这是一片凶地,有着可怕的用途与来头。
大雾弥漫,隐约间一座桥出现,没有终点,不见对岸尽头,像是没入了苍茫无边的轮回尽头。
狮头龙身的生灵到来,将小鼎内的大药浇灌在桥梁上,虔诚的叩首朝拜,最终念念有词的祷告着。
桥对岸根本无从揣度,但他仍旧在磕头,并将一枚种子陷落之事汇报。
此话一出,混沌风雷撕裂天地,大道神音震动诸世,隐约间,从桥梁中竟显照出一道虚影。
那像是一个古老的生灵,手中提着一盏灯笼,在昏暗的迷雾海中前进,走的很慢,要归来。
模糊间可见,他宛若跨过历史的长河一步一步地走来,竟在逼近现世,就要临近那架桥梁了。
轰隆可顷刻间,他又虚淡了,渐渐气化,即将磨灭于世间,仿佛有什么可怕的桎梏。
最终也只是传递出一道模糊的意念,让狮头龙身的生灵露出惊色。
“你疯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布置祭坛沟通对岸,是自寻死路一旦被发现,本族都不会饶过我们”
另一道身影有感,直接走出怒斥,对于同伴的举动很不满。
“无用的,那一天不会远了,彼岸的至高存在终将归来,斩天,葬地,屠众生信念,宇宙残墟,谁还不知道这里真正的来历吗”
狮头龙身的生灵怪笑,并不慌乱,他的状态让同伴都感到毛骨悚然,堕落的太彻底了,已经彻底被腐蚀了心灵
而没过多久,这片宇宙残墟大震荡,仿佛也感受到了什么般,有了很多动作。
三月后,天水域内,忽地传来一声巨响,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喀嚓
突然,天穹裂开了,被一道闪电强势而恐怖的撕开,有一道光飞向大地而来
那光带着恐怖的气息,席卷了苍茫中土,一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颤抖,软倒在地上,竟不受控制的,源自灵魂的臣服,要对其叩首。
随后,那道光越来越强盛,散发滔天威压,并露出真容,那是一张法旨,急闯而来,人们感受到了那种雄浑与古老的能量气息,越发觉察到自身的渺小,像是蝼蚁仰望星宇,自身太卑微。
法旨俯冲而来,笼罩无边大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