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鳞始祖闭目,感应到了自己棺柩何在,直接攥拳打出,轰的一声,无尽时空爆碎,他直接贯穿到了古地府,直面最古轮回。
在那其中,一口棺柩也在冲撞,险些就要腾飞出来。
嗡
花粉帝抓住机会,在诸天内外数十位至高与一位始祖,以及李昱的映照下飞速归来,各个节点都出现了起源史河与梦界,皆在接引。
推演中的银纹始祖蹙眉,不得不中断,再度出手镇压,占据了优势,毕竟那个女子曾险些永寂,就是眼下归来也不可能直接恢复鼎盛状态,需要时间。
“入了这轮回,你就别想走脱了。”
最古轮回中,李昱的身影同步显化,祭海压盖那布满了金色鳞片的棺柩,打断其反抗之力,祂则趁机催动仙莲,猛地一摇,将这口棺柩也吞入了混沌空间中。
祂忍不住大笑,又消失在了此地,归入祭海中。
“我的棺”
金鳞始祖再不能平静,一拳打穿了最古轮回,撕扯开重重阻碍冲了进来,可什么也没见到,忍不住仰天大吼。
谁能想到,会有棺材被偷的一天还就在他的眼皮子低下
不能说无法理解,只能说是没见过。
从诞生到如今,无边漫长的岁月里,始祖见过了太多的人杰太多的壮丽,但真的没有见过今天这样偷棺材的。
还是去厄土老巢偷了他的棺
不,不能说是偷,应该是抢;当着他的面抢走了棺材。
“这简直荒唐,太荒唐”
他有些无奈,怎么会有人做这种缺德事。
这后生,偷棺贼,抢棺人,太不地道
不过转念一想,这后生也的确是早有准备,看似在与他们交手,实则是为了助花粉帝脱困,但若真的觉得是这样,那便又着了道,因为其根本目的是为了抢棺柩。
但难受的是,这几环中的哪一环断开了都无妨,会有另一环成功,有舍有得,无舍皆得。
“你的棺材也被偷了最古轮回深处有什么隐秘不成。”
银纹始祖有感,委实离奇,那人皇离得那么远,怎么能盗的走棺柩
这说不通。
但要说他们厄土内有卧底,那更不可能,不详物质洗礼下都是同族,没有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其次不到至高也不可能接触的到棺柩。
而都坐到至高了谁还会傻到去当叛徒高原上的力量可是远超世间,两边不讨好的事情也说不通。
他们族群的特异性保证了正常情况下不会有叛徒,除非那个人一开始就是。
“这个后生,需要重视,一有机会,全力扼杀击毙;眼下先镇压花粉路源头的那个人。”
“召集十位至高来,挨个探查,并让他们去彻查族群内部。”
他们很快就有了决断,盘坐在高原外,镇压花粉帝肉身,虽然没有了古棺变得很弱,但花粉帝也才复苏而已,依旧难敌他们。
厄土碎片中,一抹涟漪绽放,两道劫身自各自的棺柩中走出,面色如常。
而花粉帝则在全力冲击,六位起源主宰与十数位至高,一位始祖都在背后映照,李昱亦在相助,并将祭海也接引了过来做支撑。
过去,她的身影显化,借助悖论之镜与起源史河同步浮现在各个节点内,并对彼时的祭海纹刻下祭道符文与烙印,并播撒下花粉种子。
这一刹那,两大始祖的力量霎时压过了她,让天地间的花粉都暗淡了下来,险些当场崩解,甚至诸多至高都闷哼咳血,身躯龟裂散落,遭到了反噬。
眼下还不是背棺的他们,若是全盛时期可以让诸至高全部炸开,被祭道之火点燃。
“有了祭道符文加持的祭海,才能真正展现出恐怖威能。”
李昱深吸一口气,引导十二色不详物质冲出,夹杂着铜棺之火,干扰始祖的镇压;同时花粉路祖种被送出,与源头祭道者合一,让其身影稳定了下来。
轰隆
这样的僵持与冲击下,整片时光都在塌陷,似乎曾经存在的古史都要不复存在了,这是一场不可想象的惊天剧变。
诸天间,各族所有强者心头都浮现一层阴影,记忆像是被遮住了,恍惚间像是要遗忘很多事。
不可计数的刻度流逝后,祭海突然大亮,整个爆发了开来,威能在花粉帝的操纵下恐怖无边,甚至直接将两位始祖冲击的炸开,肉身在不远处重组,露出了意外之色。
那翻卷的重重骇浪间浮现一个个符文,一株株花蕊,都是祭道级数的力量
哗啦
刚重组肉身的两人就又被卷了进来,与不断恢复的花粉帝纠缠,激烈对抗,麻烦的是,他们伤势还未痊愈,如今又棘手了起来。
“麻烦了,是否要唤动他们出来眼下祭海在他们联合催动下难以脱困,自爆不仅不易,还会给那人制造机会。”
“不,这同样是个机会,我二人足以与她僵持,将其归来后的时间不断拖延。”
“你的意思是”
“我已经摸清了那后生的行事手段,他复活花粉路也必有其他谋划,是为了自己祭道做准备那时的他便是最薄弱的时候,无力抗敌,甚至自己也有可能燃烧殆尽,”
“是了,彼时填补上来的始祖也约莫足够,加上深处的七大始祖齐出,必然在人皇祭道之时让他灰飞烟灭”
“不错,这是我们真正的底蕴,外界无一人知晓,哪怕是十个至高后辈也不知,所谓的叛徒也不会知,人皇更无法洞悉,这便是绝杀的机会”
两人谋划,想到了一个顺水推舟的方法,既能阻止一位祭道的归来,也能扼杀人皇的升华。
倒不是他们不想现在去唤动其他始祖出马,一次性扫平所有,实在是被拖住了,难以离开,这祭道级的九成祭海可不是摆设。
与其说是他们要拖延,倒不如说是被困在了这里,僵持住了;一旦出现纰漏便会有至高归来,那可就麻烦多了。
眼下虽僵持,但主动权在他们手上,七大始祖一出将再无变数。
“这段岁月,足够了。”
李昱低语,感受着祭海的磅礴与浩瀚,不由露出笑意。
祂当然不会选在此世升华,换一个诸天,正好。
回来时正可谋划一番,借机垂钓,引剩下的始祖出来,外人不知底蕴祂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届时的始祖,也许另有用处,更显珍贵。
“似乎,忽略了什么。”
望着祂那灿烂的笑意,花粉帝莫名觉得怪异,四周隐隐有些泛黑,怎么感觉自己也被利用了呢
强夺棺柩,拖延始祖,加强祭海,看似是为自己归来而努力,但细细一想似乎无形中也助推了某人,获利不小啊。jujiáy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道友,你着相了。”
李昱合掌而笑,慈悲宁和,洒落无尽曙光。
也是时候该离去了,身化太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