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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四先生的剑骨、剑气、神火(1 / 2)

当不成赘婿就只好命格成圣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八章剑光冲牛斗,饮雪杀神火峰高云自扰,雾重絮飘繁

二十余座银峰交错立于云雾中,又因为风雪,云峰与云峰皆不可见,没有一道道银山时不时在风雪中显露出一些踪迹来。

四先生平日里练剑的所在。

一位身穿云雁细锦衣,腰佩一把湛蓝色长剑的女子,正眉头紧锁,日不转睛的注视着银峰字字形并不算出彩,甚至许多处笔锋还有丑态展露,算不上一个好字。

可即使如此。

那女子却目不转睛,哪怕大雪袭来,狂风呼啸也不曾让她移开目光。

“南禾雨,你接连几日来此,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些字”

南禾雨身后的山峰悬崖边上,又有一位身穿紫色劲装的人,不曾去有南禾雨,只是低头看着悬崖下的云山雾罩。

她细腰束起,腰带正中还有一颗星辰印记,听声音,应当也是一个女子。

特别的是,这女子脸上还覆盖着一面白色面具,白色面其上,隐约可见几点光彩点缀于其中,粗略看去,就好像是点缀在蓝天中的星辰。

“你何时愿意与我切磋”面具女子紫衣飘动,风雪不敢近她三尺之地。

南禾雨沉默不语。

事实上,脸戴面具的持星将军前来寻她切磋之法,不过四五日时间。

在持星将军看来,这四五天时间南未雨始终流连于这座冰峰前,望着这些字,只不回应她的比试。

可事实上,自从陆景在烟雨桥下与出习文,斩出那璀璨的一剑,自家六叔又告诉他,陆景的剑术得自于这座冰峰之后,她便每日前来止地,想要看一看这些寻常文字,究竞蕴含着何等道妙的剑法。

时至如今,已经一月有余,一月时间日日如此。

“将军,若是放在以前,我自会与你比试,可如今我却觉得我剑心不稳,便是与你切磋,也发挥不出风雨剑气的精妙之处。”

南禾雨腰间那一柄干秀水悄无声息,不曾有丝毫的剑气昂扬,她目光仍然落在四先生的诸多剑气笔墨中,对身后的持星将军道:“既非全盛,持星将军为何执意与我比试”

持星将军面容被白星面兵遮掩,看不到她的长相,也有不到此刻她的长相。

可听闻南禾雨这番话,持星将军却转过头来,循着南禾雨的目光看去:“南禾雨,两年前我曾在太行山下见过你一面。”

那时的你虽然沉默寡言,但腰间长剑剑气轻鸣,加酝酿着无匹的自信。

你乃是当世剑道天骄,自从你持剑的那一刻,就有剑气萦绕于尚未曾被感应的元神

没想到一别两年,你的修为越发强横,那坚定的剑心反而不稳了,这倒是一件怪事。”

持星将军声音淡然,评价南禾雨。

可南禾雨低头思索片刻,却并没有反驳持星将军话语,反而徐徐点头,道:“也许对我来说,这不是一件坏事。”持星将军并不曾多言,也如同南禾雨一般,目光巡梭间注目于冰峰上的剑气文字。

“这些不过是四先生散碎的家常,你说自己剑心不稳,用每日来此看这冰峰,难道这些文字中有能让你剑心更稳的法门

南禾雨望着冰峰文字出神,良久之后,她竟然长长叹了一口气。

“许久之前,就已经有人带我前来这冰峰之前,让我看一看冰峰文字中蕴含的大势剑气。

只是我的羽化剑剑心,却不曾有何收获。

那时我便如将军所言,自信不疑,只觉得我若是看不出来,那这冰峰文字中就必然没有什么大势剑气。”

持星将军并未插话,只是认真听着。

旋即南禾雨清冷面容上多出了些自嘲之色。

“可后来,有人从其中得了一道焰威可畏、赫赫炎炎的冲天剑气,虽然只有如此一

道,可比起我修行许久的风雨剑气,却还要更加高妙深邃。”

“焰威可畏、赫赫炎炎”持星将军越有迟疑,继血想起不久之前名动太玄京的一位少年人。

“是那烟雨桥下斩奴孽的陆景”

持星将军语气中,还带了些玩味:“南禾雨,你倒是奇怪,那陆景原本是要入赘到南府中的。

那时以太玄京中的风闻,陆家掌权的老爷,乃至你这位盖世的剑道天骄,都不愿让陆景过门,其中原因众说纷纭。

“没想到时至今日,陆景召兽见帝,遂了你的愿,不曾入南府大门,没想到现在你反倒对他多出很多兴趣了”

南禾雨怔然,忽然想起那个份晚,她一路跟在陆景身后,亲眼见到陆景面对那般多人的质疑,自称野夫少年,为了他口中的公道,拿刀杀人的景象。

许多思绪转瞬即逝。

她轻轻探头,道:“我只刘冰峰上这壮烈剑气感兴趣,风雨剑气养我羽化剑心,却也同样成了我剑心瓶领,既然这冰峰中有一道赤烈剑意,也许能破除我的瓶领。”

持星将军微微挑肩,并不多说什么。

二人只说了这几句,持星将军也已然知晓元神比试已经无望,正要转身离去。

又有一阵狂风呼啸,吹过两座山峰罅隙,化为乱流滞入着冰峰前。

顿时冰峰前这处空地,卷起千堆雪来。

许多被冰雪遮掩的文字,更加清晰起来。

与此同时,冰峰一角,堆积的雪花也被就此吹散了。

持星将军眼角一瞥,面具遮掩下的眼神,顿时认真了许多。

“这两行文字”

冰峰前的南禾雨,自然也看到了那被雪花遮掩,而今终于露出真容的几行文字。

持星将军看着那几行草书,心中感慨道:“四先生哪怕举世无双,论起书法,他还是要差上许多。

这几行字也不知是谁写的,笔墨之间飘若游龙,矫若惊龙,哪怕不是太懂书法,也可看出作者笔墨的不凡。”持星将军紫衣飘动,思绪涌动。

可就在不远处的南禾雨,见到这几行文字的刹那,顿时僵立在原地。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见寒,于天上见人间

于一切凡俗眼中有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字,落在南禾雨眼字中却似乎蕴含着浩浩荡荡的气魄。

种种气魄构筑于此,就如小画作高照天穹的大日,不仅映照人间,更映照天穹之上。

其中充斥着绝望,绝望却在瞬息间破碎,化作无所有中的希望。连绵不绝。

令一切皆可得救

“这剑气”

南禾雨眼眸闪烁,思索一番,轻轻抬起指尖。

指尖轻动,元气流转,仿若有二三缕云雾、微风无数萦绕于他的手指,手指展动霎时间使化为一道虚空剑气,落在那四行文字上。

微弱的风雨剑气就好像清风吹过,吹拂在那冰峰之上。

持星将军正不解于南禾雨的举动。

刹那间

只见那四行文字上,不过顷刻间使照辉出一道璀璨光彩,如同大日东升,映照光明,照辉在那云雾、微风化为的风雨剑气之上。

风雨剑气只一瞬问就彻底化为虚无,消失不见。

而那行文字依旧如是,在风与雪中独立

持星将军眼中光彩顿生,她元神强盛,但加不谙剑道,可却也知晓这四句文字中,究竞蕴含着何等的高妙。

“于浩歌狂热之际见寒,于天上见人间”

“区区两句,使有立于云上的豪气,却不知这是谁写的。”

持星将军眼里兴趣盎然。

南禾雨沉默一阵,道:“这便

是陆景的字,一笔一画中皆有剑气。”

持星将军顿时反应过来,她再度仔仔细细的读了这四句文字,这才点头道:“怪不得最近陆景名头那般盛,不说其他,只说这些字,说字中的剑气,确实令人心生敬佩。

我既然前来拜访你,也许以后你应当去拜访一下那位少年先生。”

持星将军说到这里,又有些揶揄道:“这样一位天骄,若是入了南府,哪怕是对国公府来说,也是一件幸事,只是”

南禾雨皱眉,打断他的话道:“舍鱼,自从你成了这持星将军,掌了宿玄卫,你我之间便越发生份了,为人也多了些刻薄,你在这般,我就不愿再见你了。”

南禾雨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持星将军也并不生气,笑道:“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会一会玄都中的剑道天才,即使我不修剑,也要看一看诸多剑道大家酝酿出来的剑势。”

南禾雨眉头舒展,仍然一动不动的盯着陆景的字,语气中却带着些劝告:“太子与七皇子之间的事,你又何必参与太多

你不修剑道,却要上殿前试争一争那唤雨剑,便是靠着你绝顶的修为争到了,又能如何”

持星将军不以为然,语气带笑:“南禾雨,我要长你五六岁,还记得你幼时,总是跟在我身后,叫我一声声姐姐,一转眼十几年转瞬即逝可是,你现在只记得我是持星将军,却不记得我家阿爷曾经是玄都良造,也不记得我年幼时就已然能够打铁成剑”

“我虽然不通剑道,但我对于那诞生于阳劫海的呼风、唤雨两柄刀剑,却颇感兴趣。

想要仔细看看诞生于天地自然的三品宝物,与锻造而出的三品宝物,究竟有何差别。”

南禾雨听到此处,也不愿再劝,不再开口。

持星将军却明显还想要逗弄一番南禾雨。

“今日恰好闲暇,既然你不愿让我看一看你的剑气,那我就去找你那半途跑掉的夫婿”

她话语未落,忽然不再继续说下去。

反而看向悬崖一侧云雾镣绕之处。

南禾雨也是有所觉,同样如此。

不过几息时间,南禾雨和持星将军对视眼。

只见持星将军伸出一根指头,指点虛空。

持星将军以群星阵法成名于世,三颗星辰虚影萦绕,光芒彼此连接,遮掩虚无,完全掩盖住她们的气息。

又过去短短几个瞬间。

南禾雨、持星将军站在悬崖边上远远眺望。

若是旁人,在这风雪中,在诸多山峰中的云海中,必然看不出什么。

可在这两位强者却清楚的看到,就在不远处。

一面佛旗铺展开来,虚空隐隐有趣,倏忽之间,又有一位赤着脚的比丘聚集元气,脚踏虚空,就此走来。

“竟然是一位神火虚境修士。”

持星将军迷着眼睛:“我方才还不曾见他,就已经感觉到一抹微弱杀气,这神秘比丘似乎是来杀人的。”

南禾雨露出认同之色,道:“还有一面隐佛旗这比丘正掩住身形,上下穿梭,看这周遭是否有生灵。

持星将军背负双手,白色面具上那些星光竟然在缓缓流动:“太玄京中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不知隐藏着多少龌龊。

不过神火虚境修士已然是强者,这等修行者前来杀人,要杀的不知是何人。

南禾雨、持星将军二人就这般注视着远处。

而那比丘也从未想过,角神山最为僻静,甚至没有多少妖曾盘踞的所在,竟然还藏着两位在太玄京中赫赫有名的女子。

时间足足过去两刻钟。

南禾雨忽然间神色一变,望向山谷下的某处,持星将军也同样如此。

却见风雨中,一道日月流光急速

而来,又落在一座矮小山丘。

二人看去。

方才那流光,却是一道剑光。

一位少年从那剑光中走下,丰姿玉立,躯体若华茂春松,面容俊美绝伦。

与此同时,他随意站在雪中,自有一股难言的气质流淌出来,仿佛这风雪、诸多耸立的山峰,乃至着广大的角神山,山中的一切都成为了这少年的陪衬。

神玉为骨大约便是如此。

“这少年可真是出彩”持星将军毫不掩饰,这般称赞了一句,旋即又有些疑惑:“这少年不知是哪里人,他从角神山那一端前往太玄京,应当是要入城也不知那享誉盛名的真武山帝子、北秦公是否也有这般出众。”南禾雨见到持星将军的眼神,一动不动的落在那少年身上,心中叹了口气。

“你自小的毛病,至今也不曾改。”南禾雨开口。

持星将军却浑不在意:“美好的事物人人喜欢,我就偏爱这些俊美少年郎,只是远观欣赏而已,又算得了什么毛病

南禾雨,你难道不觉得这少年确实俊美,而且还养了一身难言的气质”

南禾雨原本还想要介绍一番,告诉持星将军,这少年就是她们提及的书楼先生陆景。

可又因为持星将军的话,南禾雨心中莫名烦躁起来,也不愿再多说。

她眉眼中,倒是多了些疑惑。

“都不用猜测什么,那带着隐佛旗的比丘,就是冲着这少年而来。

这少年值得这般大动干戈。”

持星将军看着已然化作流光,落入陆景手中的黑色木剑,轻声开口。

南禾雨不曾思索什么,心念一动,千秀水顿时出鞘,数百道如若荡漾水波一般的剑光,悬浮在南禾雨身后。

持星将军看到南禾雨的举动,不由皱了皱眉头:“此事不知是哪些势力倾轧,你要贸然插手”

此时,那三道星光紫绕在冰峰周遭,不曾有人感知到南禾雨的剑气。

南禾雨一语不发,只是远远注视着远处的少年。

也正在此时。

远处那少年轻声开口。

而那点燃了一重神火的神火虚境比丘也已经现身,朝那少年行礼。

紧接着便是佛旗萦绕,隔绝其中的元气波动,神通运转

持星将军修持一道星目神通,看得真真切切,却也已经感知不到佛旗这眼下的元气波动。

南禾雨不曾修行这等神眸神通,元神聚集元气,疯狂加持在眼眸中,也只能看个真真切切。

“陆景”

此时的持星将军,已经听到那少年与大至比丘的几句交谈,神色都不免有些愕然。

“这少年就是陆景”

她神念闪动:“细想起来,倒是和我听闻的特征俱都吻合,只因他自外而来,我不曾猜到陆景身上。”

“不过他元神上为何有这般多的裂缝,看似已然元神大亏,离死不远,可绽放出来的光彩却能这般璀璨,元气也这般雄浑。

不仅是持星将军,南禾雨眼中也满是疑惑。

“怪不得你要出手。”

持星将军看向南禾雨,神念流动:“这陆景的运气倒是不错,若非你我二人在此,一尊神火修士截杀他,他就算是有十条命,也要死在这里。”

南禾雨并不搭话,只是朝前走出一步。

持星将军脸上面具,那星点光芒流转。

二人便要就此出手。

可就在这一瞬间。

南禾雨、持星将军二人元神上燃起的神火微微一敛,神色中更流露出一丝骇然

二人不再继续向前,而是继续看向远处

神火境界,乃是元神第六境。可这一种境界,却

要比之前的五重境界还要更加漫长,同样也更加强盛。

而当着大至比丘,站在虚无中,以佛旗锁住虚空,手中那佛珠上,燃烧起澎湃神火。

难以想象的压力,使落在陆景身上。

陆景身躯变得无比沉重

森严杀意就好像一缕缕刀光,铺天盖地的神火,夹杂一道佛祖神通,如若在陆景耳畔大喝。

“愿先生不入无间地狱”

“愿先生不入无间地狱”

“愿先生不入无间地狱”

一道道扭曲的声音,就仿若得道高僧正在陆景耳畔弘扬佛法。

佛法映照,陆景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周遭,都变为了无尽深渊,深渊中天地昏暗,妖孽放肆。

而他则成为妖孽的一员

仅仅一瞬。

陆景元神就已然被浩浩荡荡的神火压制,他的元神倘若被就此镇压,真宫都在不断崩塌。

“愿我不入无间地狱。”

陆景元神轻声呢喃,持剑的手都在不断颤动。

此时时间仅仅过去短暂的一瞬。

天空中的大至比丘口中诵念佛经,一只手掐着念珠,另一只手这轻轻压下

“大千佛印”

爆裂的佛光从他手上暴射而出,大至比丘身后可见一尊怒目佛陀若隐若现,同样探出手掌,朝着陆景压制而去。

这一尊神火虚境的佛门修士,一出手使是神火燃烧,全力杀伐,一出手就是萦绕在自身真宫、神火中的所有元气。

他要于瞬间杀陆景

不让陆景,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而事实仿佛也正是如此。

陆景被那难以想象其威能的神火,压制元神。

霸道元神便如同镇压黑暗深渊中的妖魔一般,完完全全镇压了陆景的元神。

而那大千佛印横压而去,风雪消融,气魄鼎盛到了极致。

这佛印一且落在陆景身上,只消刹那

陆景便是一个尸骨无存。

可此时此刻的陆景却一动不动,呆立在原地,被大至比丘摄住心神

风雪咆哮。

神通映照来洗。

而那大至比丘一道佛印击出,便就此不再去看陆景一眼,双手合十,口诵

“阿弥陀佛”

语气中充满惋惜,却也仿若是在超度亡者。

山岳轰吗,风雪四起,遮掩了陆景的身影。

而当大至比丘自觉万无一失之时。

却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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