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会有此般阴晴不定喜乐随心的脾性。
“你看什么看”娄欣蓝气怒叉腰,瞪着陆风:“再看叫人把你的眼珠子也抠出来”
“是你剜了我门内弟子的双目”陆风闻言,刹那间想到了轩玉戎被剜眼目的惨烈伤势,一股冷冽的气势顿时朝娄欣蓝猛地盖去
俨然已是动了杀意
虽说碍于一宗之主的身份,不该如此行事,但陆风自问,他可从不是那种受约束之人。
有仇不报,也绝非他的性子
大不了,杀得干净一些。
娄欣然冷不丁的受此气势轰击,浑身顿感冰冷,仿若受到一头可怕凶兽怒吼一般,整张脸都被震得煞白,眼中更是不受控制的布满了慌意。
她可才刚成年不久,实力也远不如木易跋那般高深,自是承受不住此般可怕气势,仅有五行境实力的她,若不是一侧的木易跋出手相护,单是方才的这股气势,怕都足以震得她肝胆俱裂。
木易跋虽说化解了陆风的气势,但同样也为其所惊,骇然于后者惊鸿一瞥下所爆发的实力。
原本他还想着,待同门解决完不远处的月尸,顺手合力将陆风绑了丢给荀长关,以换取丰厚的回报,但眼下,却是再不敢起此般念头。
于此空间不稳的域境下,若真动起手来,他可没半点把握。
犹豫间,木易跋选择了退让,冷肃对峙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平和,“青山宗主所言的门人,并非欣蓝所伤,而是天霆剑宗所为”
“我说了不许这么唤我”娄欣蓝回过神,不满的呵斥,碍于被陆风所摄的憋屈难受,又知当下难以找回场子,一时间竟是将这口气都发泄在了木易跋身上。
木易跋虽说被啐骂了几句,但脸上的平和却不改分毫,欣然忍受着娄欣蓝的脾气。
陆风暗自瞧着这一幕,隐隐明白过来什么,一个男人若能容忍一个女人随意谩骂发泄而仍旧欣然以对的,要么是这女人的爸爸,要么就是深爱着这个女人。
显然,木易跋应是后者。
这点自其毫不犹豫的出手相护娄欣蓝也能看出。
但娄欣蓝骄横埋怨的脾性,却好似对木易跋并不怎么钟意,见得木易跋此般逆来顺受的模样,甚至还隐隐浮现出了几分反感与厌恶。
到最后,气不过下的娄欣蓝突然朝木易跋来了一句:“你要是能杀了他,替我出了这口气,我就考虑嫁给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