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大买主上门,那直接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啊
赛貂蝉哈哈大笑,上来握住范小刀手,“胡兄弟,你来的真及时啊”
范小刀道,“那价格”
赛貂蝉正要开口,孔老二连忙打断,抢先一步道,“我跟赛爷申请过了,就按千文四百五的价格,你自己的五千两,还维持原价,对吧,赛爷”边说,便背着范小刀,朝赛貂蝉频使眼色。
赛貂蝉一听,心中暗喜。
没有想到,孔老二这小子,平日里五大三粗一莽汉,小脑袋瓜子怎么忽然这么活络了本来千文三百的价格,被他谈到了四百五,含泪多赚一百五啊,口四百五,不过,看在你是老客户的份上,又是瞿二东家的侄子,我们每千文让你五十,就按四百好了”
范小刀摇头,压低声音道,“别介,我都跟东家做好工作了,就按四百五,多出来的五十,咱们二一添作五,一起分了就是。”
赛貂蝉哈哈大笑,“还是胡老弟会做生意啊,连东家的钱也赚。”
范小刀一脸苦笑,“都是打工人,赚口饭吃。”
“就这么定了”赛貂蝉道,“不过,现在货有点紧张,今日刚好开会,各级代理都来了,我们群策群力,一起帮你凑一凑”
“人都到齐了,现在开会”
虽然说是圆桌会议,但这里依旧等级森严,以赛金花为首,整个金陵黑道的大佬级人物,坐在了圆桌上,至于那些舵主、小堂口的堂主,也就是二级、三级代理商,根本没有坐的机会,按尊卑等级,站在了第二、第三排。
孔老二也乖乖在最外面一排站着。
赛金花指了指对面空着的一把椅子,“前几日,蓝七爷偶然怪疾,忽然暴毙,在会议开始之前,全体起立,为蓝七爷默哀。”
蓝七因为得罪瞿某才,被瞿某才一刀斩杀,知道此事的没有几个,对外宣传的是染病而死。
众人默哀完毕。
赛金花又道,“七爷走了,但咱们黑水市也得运营下去,他未竟的事业,也要有人接替做下去,我提议,蓝七爷的位子,由孔老二来继承,在座的各位,谁赞成,谁反对”
这件事是瞿某才交代的,只是查一个宣布的时机。
铁锡钱的生意,不能继续下去了,本来商讨转型之事,顺便解决多余铁锡钱的存货问题,孔老二这档口又介绍了一位财神爷,正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一下子解决了燃眉之急。
所以各位当家心照不宣。
这时,角落里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鬼七脚道:“我反对孔老二草包一个,无德无能,年纪不够,资历尚浅,凭什么坐蓝七爷的位子”
鬼七脚是蓝七的属下,与孔老二本是平级关系,如今孔老二一下子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当然不肯同意。
赛貂蝉眉头微皱,“只是因为这个”
鬼七脚又道,“孔老二贪财好色,侵吞公款,虚报费用,而且,他此人品行不端,长期与多名女子保持不正当关系。这种人来坐咱们第七把交椅,怕是难以服众啊”
这时候,角落有人道,“鬼七脚,孔二爷不就是睡了你老婆嘛,多大点事儿,看开一点,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有点绿,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爱上一匹野马,所以家里变成草原,也是可以理解的嘛。再说了,在座这么多兄弟,睡你家那匹野马的,又不是孔二爷一个”
鬼七脚闻言,头顶嗡嗡作响。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拔出刀,喊道:“唐三狗,你给老子出来,老子跟你拼了”
赛貂蝉沉声道,“都住口”
赛貂蝉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不思进取,整日不是想着捞钱,就是蝇营狗苟,男男女女那点破事儿,身为男儿,要好好搞事业,你看我家十三房姨太,我碰过吗我天天扑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让兄弟们有个好的明天嘛”
现场鸦雀无声。
许久,现场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掌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响。
众人齐声夸赞。
“赛爷英明”
“赛爷大公无私”
“跟着赛爷混,有汤有肉吃”
“跟着赛爷混,三天饿九顿哎哟,别打我,我就是看现场气氛太紧张了,活跃一下气氛,嗷赛爷,饶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