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两个人竟然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浑身是血了
昨晚从镇上回来的时候,他们其实都处于断片的状态,虽然当时看似有人的正常反应,可是被打晕醒来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们最后的记忆,都停留在自家院子喝酒,熊文亮拿着东西离开,他们打开第二瓶白酒的时候。
他们实在不明白,自己在家里喝酒喝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双双躺在这村道上,还浑身都是血,身边还有一个食品便利袋,装着他们平时爱吃的零食。
反正他们家里这些零食都吃完了,所以在他们看来,这零食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两个人坐在原地想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反而将大花狗都吓跑了。
两个人掺扶着爬起来,熊文星感觉一条胳膊疼的抬都抬不起来,熊文星的老婆则是胸口疼的要命,至于脸上的疼痛,反而好像更能忍受一些。
这个样子显然是没法回去了,熊文星挣扎的从兜里将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给自己拨打了急救电话。
因为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所以也没有拨打报警电话,不然给警察怎么说呢
然后他们夫妻坐在地上,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哟,这不是熊文星吗你们这是咋了夫妻打架了”
早起要下地干活的一位村民,看到熊文星夫妻以后,一脸笑意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
熊文星郁闷的说道。
“要我说,这就是遭报应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你们两个人渣了”
没想到那个问问题的村民,丢下一句话,开心的笑着就走了。
熊文星夫妻愣住了,村民怎么变得这么激进了以前他们可从来不当着熊文星的面谈这事儿
“哎哟哟,这是咋了啊你们没事吧”
很快又有一个要去干活的大婶,看到两人这凄惨的样子,远远的就小跑了过来,一副着急的样子问道。
“婶,我们也不知道,只记得在家里喝酒,然后都不记得了”
熊文星委屈的说道,希望别人能给他们提供一些信息。
“喝酒喝酒庆祝终于将你爹送走了庆祝不用尽孝了”
大婶脸色一变,毫不婉约的问道。
熊文星夫妻愣住了,他们也察觉出来了大婶的不友好气息了。
“两个狗杂种活该怎么没死在这里,昨晚怎么不下雨打雷劈死你们不要脸”
大婶紧接着就开骂了,骂完还朝着两人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就走了。
很快第三个村民来了
每个过来看到的村民,全都是痛骂一番然后离开了。
甚至一些去干活根本不用路过这里的村民,似乎是故意绕路走到了这里,将他们夫妻嘲讽谩骂一番。
两个人感觉仿佛全世界都在痛骂他们,他们终于明白了,一定是昨天老东西和他们断绝关系的仪式上,出现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让这些村民都对他们开始了仇恨和厌恶,不再虚与委蛇而是当面开始痛骂他们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