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人,孤松的表情忽然变得诡异起来。
“枯竹,你又何尝不是呢寒梅不肯服老,不甘寂寞,所以勾结外人可你我又何尝甘心呢否则,你也不会和我一样加入罗刹教了”
枯竹看着孤松,眼里尽是不屑,“谁说不是呢毕竟,玉天宝可是你我一同杀死的看来,终于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了谁拿到罗刹牌,谁就能成为继任教主”
孤松冷笑道:“正合我意,二十年不曾切磋,我正想试试你的双剑,看看到底有多少”
话音未落,枯竹便已出手
他很清楚,若是堂堂正正交手,没有三百招根本分不出上下,所以唯有出其不意
所以,他选择了最好的出手时机,他的剑比孤松更快,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简直就是致命的一击
就在同一个刹那之间,孤松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手,剑光凝结的瞬间,两人背对而立,一动不动。
孤松淡淡道:“相处二十年,我早已算准了你会出其不意,但有时候,并非出其不意就能攻其不备,相反,会自毙”
枯竹的眉心显出了一个红点,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孤松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取了罗刹牌,旋即缓缓走出了银钩赌坊。
大雾越发的浓烈,映照着这夜越发的冷冽。
“罗刹教,终究还是归我所有你们,拿什么跟我抢”孤松站在浓雾中,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银钩风灯。
他冷冷一笑,回头走向深沉的浓雾。
走着走着,孤松忽然发觉浓雾中多了一条身影。
他看着这道有些模糊的影子,心中忽然生出一股难以想象的恐惧
随着影子靠近,孤松终于看清了影子的真容,整个人瞬间心神崩溃
“嘭”的一声,他整个人身躯陡然僵直,犹如见了鬼一般
不,见到鬼都没这么可怕
“教教主”孤松艰难道。
这道身影当然就是玉罗刹,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伸手一探,便捏碎了孤松的喉咙
这位放眼天下也算强者的岁寒三友之一,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生不出来
“这场大戏怎么样”玉罗刹对着浓雾道。
郝健笑道:“不错不错,确实精彩极了一牌杀三友,果然妙啊”
玉罗刹淡淡道:“连纯度最高的黄金中都包含着杂质,何况于人我若不提前将这些教中败类勾出来,将来我的子孙如何继承我的基业”
郝健抚掌大笑道:“所以,你选择了假死只有你死了,黄金中的杂质才会主动跳出来不过,貌似你的儿子玉天宝也死了呀你不会老树开花再生一个二胎吧”
玉罗刹发出一阵大笑,“你果然如同传闻中那样不讨人喜欢不过,你不是我的敌人,也不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可以告诉你,死在他们手里的玉天宝,其实并非我的儿子。你虽武功不下于我,但论格局,还是太小了”
郝健冷笑道:“哦是嘛你格局有多大能不能做到见谁都叫爹”
浓雾中,看不清表情。
但玉罗刹的表情几乎可以想象
“你一直都是这么说话的吗我很好奇,你一直都这么狗叫是怎么活到现在的”玉罗刹淡淡道。
郝健一怔,这是想和自己练一练怼功
他章口就来道:“啊,抱歉抱歉,每一次看到像你这么大坨的屎就难免控制不住自己,就很兴奋反正,打架我还没输过不过,我不提倡打架,毕竟,像我这样优秀的人,最擅长以德服人”
玉罗刹差点被气死
好嘛,他骂郝健是狗,这家伙直接回怼自己是屎
“罢了我毕竟是一教之主,这等身份地位和你计较实在有失风度。”玉罗刹又恢复了冷漠。
郝健闻言,丝毫不虚道:“呦呦呦,身份高贵,和狗相配玉教主,您配吗”
玉罗刹:“”
他发现论怼人的功夫,这家伙绝对是天下无敌
和这传说中的“贱中至圣”互怼,自己可真是傻透了
玉罗刹冷哼中,身影渐渐消失在浓雾之中。
他怂了
毕竟,他不想和郝健拼死,万一真死了,那这场戏不是白演了
郝健也没有继续追着玉罗刹不放,事实上,玉罗刹武功虽高,但在郝健看来也就和宫九半斤八两
和小老头切磋之后,郝健已经对这些强者提不起兴趣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存在让我有兴趣出手的人那也只有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了”郝健喃喃自语道。
提升后的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才是郝健的期待。
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