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诈诈尸了”九条大汉惊悚的看着破军,腿肚子都在颤。
破军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多谢你们了,要不然,我怎么能回到剑宗呢”
九人面面相觑,忽然间一声喊,直接哭爹喊娘的就向着山下奔去
对他们来说,这短短的一瞬间,可能需要一生来治愈吧。
破军挠了挠后脑勺,自语道:“我我明明已经按照晨峰大师兄曾经的教诲,已经很讲礼貌了啊”
呆愣之中的晨峰浑身一震,旋即难以置信的看着破军,大喝道:“何方妖孽,居然敢冒充掌门之子师父,你听见了吧他居然叫我大师兄”
剑慧亦是一脸吃惊的看着破军,“我的军儿,你你这是怎么了你要是被逼的,你就眨眨眼”
他当然知道破军和晨峰之间的恩怨,怎么可能叫大师兄呢
破军转过身来,大步向着剑慧走去。
慕应雄脸色一变,已经握紧了手中的英雄剑
郝健看了一眼慕应雄,示意其稍安勿躁。
只见破军走到剑慧面前,沉声道:“爹,孩儿回来了”
剑慧摸了摸破军的脸,又摸了摸其胸膛,不信邪一般越过小腹,继续向下
破军一个激灵,连忙退后一步,“爹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一瞬间,不管是剑宗的长老、弟子,还是慕应雄夫妻俩,全都是一脸的愕然
这信息量属实有点大的离谱了
剑慧如梦初醒,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周围,“内个,军儿啊,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破军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道:“爹,以前的破军已经死了我已经发过誓了,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做一个好人”
剑慧愕然的看着破军,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依旧在做梦。
“爹啊,说实话,我最放不下的人还是你虽然你长得磕碜,猥琐,还不要脸,一直说您出生前,我的祖父祖母就死了还惯了我一身臭毛病但毕竟生养之恩大于天,所以这一路上,儿子已经想清楚了”
剑慧听着,一张脸由青转红,再由红转黑,“你你想清楚什么了”
破军昂然道:“诸位长老,诸位师兄师姐,趁着大家都在,我,破军,从此要洗心革面,做个好人首先,我要向大师兄道歉当年,若不是大师兄带着四五个师弟拦住了我,我早已犯下了无可挽回的大错可我却因此恨上了大师兄现在想来,我实在不是个东西大师兄,我错了,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谅师弟一次”
晨峰从未想过破军居然还会有悔过的一天,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茫然的看了看左右,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二,二师弟,我我不是在做梦吧眼前这人,真的是破军”
事实上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他娘的,这科学吗
恶名昭著的破军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之后,居然从上到下由内而外的换了一身气质
“大师兄,我知道,这些年给你造成的伤害难以弥补破军,这就拿出道歉的诚意”破军那成奎安的脸上带着正气凛然之色。
身形一动,抢到一名剑宗弟子身前,夺过其手中的佩剑,旋即毫不留情的向着自己的大腿扎去。
噗呲噗呲
连续两剑扎在两条大腿上,瞬间飙血
“军儿你疯了吗”
剑慧一脸心疼的想要夺剑,破军却大手一挥,“爹,你别管”
这一刻,正道的光,照在了破军身上
“叮恭喜宿主,改邪归正任务已完成,发放奖励:百剑无终”
系统提示声适时的在郝健的脑海响起
郝健满意的点点头,心中暗道:“系统都发放奖励了,那证明破军是真的弃恶从善了啊唔,这样一来,无名的妻子应该就不会死了”
看着破军那一脸正气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剑慧的心中非但没有喜悦,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军儿到底怎么了莫非是了,他一定是被逼迫的一定是这样”剑慧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旋即立刻占据了全部。
他完全接受不了儿子这种一百八十度的华丽逆转
晨峰怔怔的看着血流不止的破军,终于叹道:“十师弟,你快止血吧万幸你能迷途知返,实乃剑宗之幸,师父之幸也。”
破军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旋即又看向了大长老,“大长老,破军还要向您道歉”
大长老疑惑道:“你跟老夫道什么歉”
破军坦然道:“十几年前,我逼迫村女偷看我和我爹洗澡其实,那不是村女。”
“是您的孙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