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李逍遥好奇道。
林月如依旧一脸不忿,怒气冲冲道:“不管彩依姐姐什么身份,既然嫁给了你,表哥你就不该这么对她”
刘晋元苦笑道:“我不这么对她那就是害她了彩依这是用她自己的道行为我熬药,我喝的每一口药,都是她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辛苦积攒的灵气阿七又怎么忍心如此拖累她,只希望用这种方式让她离开罢了。”
林月如一惊,“表哥,你是说彩依姐姐是”
“是一个感恩图报的善良的妖”郝健澹澹道,“不过,既然我来了,你的病就有救了。”
片刻后,刘母与彩依携手走了进来。
郝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彩依,含笑道:“劳烦彩依姑娘扶晋元坐好。”
彩依闻言,快步走到床边,“相公,你慢点”
刘晋元这次没再拒绝彩依的好意,在其搀扶下,慢慢调整姿态坐好。
郝健微微一笑,右手一指刘晋元。
一股灵力将其包裹,令其从床上慢慢漂浮了起来。
其实
不需要彩依帮忙,甚至不需要刘晋元自己费劲,郝健就能让他浮起来。
旋即,郝健抬起双手,于虚空中慢慢画出了一个黑白流转的太极图。
刘晋元所中的乃是毒蜘蛛的缠魂丝之毒,号称除了毒娘子这个施毒者之外,无人可解
但其实
这毒并不是无人可解,只是没找到能解开的人罢了
别的不说,蜀山仙剑派以“炼丹术”起家,虽说后来专注降妖,不怎么注重这门看家本事了,但偌大个蜀山,总有擅长丹术的,解个毒不在话下
黑白太极飞到刘晋元的头顶,缓缓流转之间,一道道黑白之气自其中落下,透进了刘晋元的身躯之中。
房间内,众人看着这一幕,俱都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惊扰了郝健施法。
片刻后,刘晋元面容渐渐变得狰狞起来,彷佛在极力的忍耐难以想象的痛楚一般。
而他的额头则是渗出了一粒粒豆大的汗珠,滑过脸颊,落在衣襟上。
只是这汗珠落在衣服上,却留下了一点漆黑的印子
随着越来越多的黑白之气进入刘晋元的身躯,他的汗水也越来越多
须臾之后,刘晋元赫然已经汗如雨下
倏的,他勐然张口,一口漆黑淤血喷出,染得胸膛衣襟一片黑红,脸色随即变得正常起来。
郝健缓缓收功,旋即道:“晋元之毒已解,只是身体衰弱,静心调养一段儿时间即可痊愈。”
“多谢多谢,多谢先生”刘父与刘母激动之极,连连道谢。
刘晋元虚弱的笑道:“郝兄,阿七又欠了你一次欠的太多了,阿七都不知道怎么还了”
郝健摇摇头,失笑道:“还什么还,我帮过救过的人你知道有多少吗若是连起来,都能绕长安城好几圈了”
“相公,你感觉怎么样”彩依冲到刘晋元身边,轻声道。
刘晋元温言道:“没事了,这段时间,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彩依闻言泪如雨下
“好了,你们也别秀了,先帮晋元沐浴更衣吧。他这身衣服布满毒血,不能再穿了,拿去用火烧成灰尽,深埋地下。”郝健道。
晚宴过后,郝健孤身漫步于刘府花园之中,看着幽静的景致,幽幽道:“出来吧。”
“彩依拜见先生再次多谢先生救了我相公。”彩依出现在郝健身前,盈盈一礼道。
郝健笑了笑,澹澹道:“不必谢我。倒是你,今后打算怎么办人妖殊途,我白日之言虽是戏言,但其实不无道理家有妖姬,枸杞难医啊”
彩依闻言一惊,“彩依不懂先生的意思。”
郝健哈哈一笑,“你这只小蝴蝶,别说我能一眼看穿你了,就是晋元,虽是凡人,但他聪慧绝顶,又岂会猜不出你的真实身份”
彩依顿时脸色惨白,半晌才幽幽道:“原来相公早就知道了我在相公的帮助下,逃脱了要命的蛛网,却不曾想坠入了比蛛网更难解脱的情网。本想着拼着性命也要为相公延寿,如今相公好了,妾身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有心陪伴,即便相公心无芥蒂,可正如先生所言,人妖殊途若是离开,妾身已堕入情网,哪里又能离开呢”
郝健哈哈一笑,“倒也不是没办法”
“请先生教我”彩依闻言,连忙拜倒在地道。
郝健笑道:“所谓人妖殊途,其实不过是绝大部分凡人无法承受你们的爱罢了临走之前,我会令逍遥传给晋元修道之法。以他的才智,强身健体、延长寿元并不难,到时候你二人自可长相厮守,双修互补,无需再有后顾之忧了”
男人嘛,肾是最重要的
不然,空有妖媚小娇妻,耕不动田地啊
这不,小蝶妖彩依的俏脸立刻红透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