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坤额头冒汗,目光死死的盯着高国仁,没有说话。
“把枪都给我下了。”
高国仁喊了一句,马仔们纷纷上前把他们的家伙抢了过来:“你以为我没猜到你们要来抢人啊早就等着你们呢”
“听你说话的口音,不是本地的吧”
他直接把枪口顶在了段坤的额头上,力道加大了几分:“别说我欺负你,跪下来认个错,你可以带着你的人走。”
“要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你,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高国仁抬脚踩在吧台上,气势十足,转而看向坏坏:“你们找的人,不行啊”
“跪下”
“跪下”
众马仔齐刷刷的喊到,气势攀升到了巅峰。
“”
段坤嘴唇颤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后面的十来号人,眼看段坤迟迟没有说话,气势更是趋向于低迷。
“草”
季布看着额头冒汗的段坤,低吼到:“冚家铲,昆哥让你过来办事的,不是他妈让你过来罚站的”
段坤是带队的,他要是迟迟不说话,那今天这个队伍也就彻底散了。
这件事也就彻底办不了了。
段坤喘着粗气,感受着额头上的霰弹枪,再看着手指搭在扳机上的高国仁,依旧没说话。
“草”
季布大吼一声:“干了”整个人直接飞身扑了出去,将阿庆扑倒在地。
随着季布的一声吼,原本还平静的场面瞬间躁动起来。
“砰”
也不知道谁开了一枪,原本就空间狭小的包间彻底陷入混乱,但是也没有人再开枪,因为根本施展不开。
季布将阿庆扑倒在地,左手勒住阿庆的脖子,右手抄起地上的烟灰缸“咣咣”对着阿庆的脑袋上猛砸,鲜血瞬间将覆盖阿庆的脸。
“都他妈别动”
季布将烟灰缸砸碎,锋利的玻璃口子贴在阿庆的脖子上:“不想他死就都别动”
他一边说一边架着阿庆从地上起来,后面的乌蝇跟阿积两人立刻来到他的身边,架着阿庆就往外面靠:
“我们要走”
“仁哥仁哥”
阿庆身体抽搐,说话打颤:“救我,救我”
高国仁脸色阴沉的盯着季布,但是也没有再动手,众多马仔把人围住,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
很快。
他们出了夜总会,往车子那边靠去。
“开门”
季布吆喝一声乌蝇,阿积顺势钻进了驾驶室,乌蝇把面包车的车门打开。
“站住”
高国仁大吼一声,示意马仔把人围住:“人给我,我让你们走”
“走”
季布反手把阿庆推进了车里,用力一拉把门关上。
阿积扫了眼季布,右脚油门踩了下去,原本刚想冲上来堵车的马仔被车子冲撞开来。
“草”
高国仁一看阿庆被推上了车,抬起霰弹枪对准季布直接开枪。
季布在把车门推上的那一刻,早就顺势对着车后翻滚而去,看看躲过覆盖的子弹。
“砍死他们”
高国仁怒吼一声,原本还忌讳阿庆不敢动手的众多马仔持刀开始冲锋。
一时间。
他们的队伍瞬间被冲散,大家四散着往周围逃窜,慌不择路,但是高国仁的队伍异常勇猛,时不时的就有人被砍倒。
巴闭跑的最快,但是眼看着后面的人一直追着不放,这才意识到身边的季布跟乌蝇。
后面那群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草”
他咒骂一声:“季布,你他妈的别跟我一起跑行不行”随即在前面的路口,果断跟季布岔开。
还真有奇效。
后面那群人还真的全追着季布去了。
“呼呼”
季布嘴巴张开,口鼻并用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扫了眼后面穷追不舍的马仔,冲乌蝇喊到:
“分开跑。”
“大佬”
乌蝇的外套不知道被谁拽掉了,手臂上还被人砍了一刀,狼狈至极,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我”
“分开跑”
季布扫了眼前面错综复杂的巷子,低吼道:“找车,来巷子接我”
“嗯。”
乌蝇犹豫了一下,而后散开往另外一边跑去,季布则是一头扎进巷子里。
“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在巷子里错综响起。
后面原本还八人的队伍,在进入巷子以后只能分开,往四周围堵季布。
季布完全凭着感觉在巷子里狂奔,身后的脚步声紧跟而至,往前跑着跑着,而后就停了下来。
前面。
是个死胡同。
“草”
五个持刀的马仔追了上来,看着停住脚步的季布:“跑啊,怎么不跑了”
季布按着膝盖半弯腰站在原地,反手抄起旁边角落垃圾桶里的拖把来:“刚才人多。”
“我草”
领头的马仔骂到,大手一挥:“兄弟们,砍死他”
马仔手持片刀冲了过来。
没想到季布却更加主动,迎面冲了上来,挥舞着拖把甩在了最前面的马仔脸上,顺势抓住他持刀的右手,用力一捏,片刀随即掉落。
季布抓住片刀,连刀挥砍在马仔的胸口上,直接把人砍翻在地。
这个时候。
另外四人也围了上来。
季布没有任何招式,凭借着灵活的移动,双手攥着刀把在面前横空劈砍,凭借着纯粹的力道连连砍出。
狭路相逢勇者胜。
狭小的巷子里,双方碰撞在了一起。
“噗嗤”
季布再度挥刀砍在一人的脸上,提脚把人踹倒在地,已经有了豁口的片刀往前一指地上倒下的三人:
“冚家铲,来”
此时。
他浑身染血,手臂上也被刀口撕开两道伤口,鲜血顺着手臂低落。
“咕咚”
马仔吞咽了一口口水,捂着腹部的刀口身体抽搐,与身边的同伙对视了一眼。
也不知道是谁先跑的,两人快速的散去。
“妈的。”
季布吐了口唾沫,拿着片刀,一边大口喘息调整着呼吸,一边从巷子里往外跑。
前面。
就是出口了。
季布没有注意到,出口拐角处的墙角,一个男子贴墙而站藏身阴影之中。
他手里攥着钢管,全身心的捕捉着巷子里的脚步声,手里攥着的钢管也紧了几分。
季布脚步加快,对着外面狂奔。
刚刚冲出巷口。
“嘭”
他只感觉脑后一声闷响,整个人身子一僵,后脑剧疼袭来,脑海里眩晕感接踵而至。
刚想转身,一个麻袋直接由上而下将他套住。
“嘭嘭嘭”
束缚住季布以后,男子抬脚把他踹倒在地,抡起手里钢管对着季布疯狂猛砸。
“草”
季布倒在地上,双手手臂被麻袋束缚住根本没法第一时间反抗,蜷缩着身子,忍着疼痛耸动着肩膀试图把麻袋往外挤压。
男子一声不吭,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早已经处理好的钓鱼线来对着季布的脖子上套了进去。
钓鱼线套进去以后跟着又绕了一圈,然后攥紧两端的加固处,膝盖顶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拽。
“咻”
钓鱼线紧绷之下发出一声响。
透明的鱼线此刻在灯光的照射下,仿佛反射着寒光,杀机顿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