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仔接过铁管用力的砸了几下,把挡风撬开后顶开,拿着铁棍再度试图去帮乌蝇撬开拉着的车架。
货车也不慌,坐在车里悠哉悠哉的抽着香烟,也不怕他们两个跑掉。
紧跟着。
马路后方再度传来一阵轰鸣,一台大铲车出现在视线之中,速度很快的就开了过来。
铲车高举着前面的斗铲,开到跟前把货车往后推了推,跟着用力一铲,直接把轿车铲了起来。
“走啊”
乌蝇额头上鲜血混合着汗水滑落,看着被铲车铲起来的轿车,睚眦欲裂:
“我叫你走啊”
他反手一推华仔示意他跳车离开。
“草”
华仔咬了咬牙,只能顺着前档跳了出去。
轿车跟着被铲车的铲斗高高举起,然后臂展伸出了高架桥。
悬空。
驾驶座。
乌蝇被卡在里面,浑身染血。
铲车司机坐在铲车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一脸戏谑,也并不着急着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操控着铲斗悬停在高架桥之外。
地上。
华仔摔倒在地,看着被高高举起的乌蝇,目光对视。
“乌蝇”
华仔嘶吼一声,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想要冲上去。
“哗。”
铲车铲斗倾倒。
轿车直接滑了出去,一个自由落体快速的砸向高架桥下面的路面。
“嘭”
一声巨响。
轿车正直的砸在下面的地面,砸在地上后再度翻滚了一圈,碎裂的玻璃瞬间崩裂往四周溅射,刺耳的碰撞声尤为的响亮。
“乌蝇”
华仔咆哮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倒车的铲车阻挡,巨大的车轮碾压而来,让华仔只能跳开躲避。
铲车一个转头,一脚油门下去,喷着黑烟直接离开了现场。
“冚家铲”
华仔睚眦欲裂的看着跑远的铲车,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快速冲到高架桥的栏杆边上,俯身下看。
高架桥下的公路上。
轿车四轮朝天的落在地面上,破碎的玻璃渣子洒落一地,隐隐能看到流淌的鲜血。
周围。
停下来的轿车上走下人来,看着轿车指指点点,周围有人开始打电话报警了。
“乌蝇仔”
华仔瞪大着眼珠子瞪着高架桥下,胸膛上下剧烈的起伏着,呼吸急促。
“我草你妈的”
他嘶吼一声,转身回来看着并没有离开现场的大货车,目光看着地上掉落的钢管,走上去捡起。
大货车上。
中年司机无比淡定的坐在座位上,悠哉悠哉的抽着香烟,看着手持钢管的华仔,丝毫不慌。
他甚至是悠闲的弹了弹烟灰,伸出了中指来,朝着华仔竖起。
“嘭”
华仔走到货车边上,拿起钢管对着车窗上砸了上去,连着两下把货车玻璃砸烂,顺势踩着阶梯就要上去。
“嘭”
货车司机把车门打开,狠狠的撞在华仔的身上,刚刚踩上台阶的华仔被撞倒在地。
本就受伤的他正面摔倒在地上,鼻孔往外冒血。
远处。
警笛大作。
一辆警车快速的赶到现场,两个差人从车上下来,看着攥着钢管从地上爬起来的华仔,示意他不要乱来:
“放下武器”
“杀人”
华仔紧攥着钢管再度朝着货车走了过去,充满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货车司机。
不等他上前。
差人上来一脚踹在华仔的后背,将他整个人踹倒在地,顺势踩了上去,将他整个人按倒自身后反捆了起来。
“咔擦”
手铐特地往里面吃了两个卡扣。
“草泥马”
华仔忍着剧痛挣扎着,扭头看着给自己上手铐的差人,咬牙道:“他撞的人,杀我兄弟,你不拉他你拉我”
“小子,说话小心点”
差人铁面无私,充满威严的看着华仔:“我现在怀疑你意图持械伤人,还有,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杀人”
“马路上车子这么多,既然你开车出来就要有遭遇车祸的打算,懂吗”
“哼”
差人冷哼一声,语气不咸不淡:“再说了,路上车子这么多,好好的货车不撞别人,为什么就单单撞你啊”
“我草你妈的”
华仔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你妈死了”
“嘭”
差人抓着华仔的头发往地上撞了两下:“扑街仔,敢辱骂差人”
说着。
他反手拎着手铐将华仔提了起来,交给了身边的人:“先带回去给他做个口供。”
前方。
货车司机从车上跳了下来,跟差人嬉皮笑脸的简单描述着事情的经过。
两人的待遇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把人带走以后。
差人跨步走到高架桥的边沿,低头往桥地下看了看四轮朝天的轿车,而后再扭头往高架桥上看了看。
嗯
四周没有闭路电视。
就很完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