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到监狱的电话时她六神无主,情急之下就把电话打给了厉琰。
厉琰刚靠过去叫了夏城两声就被旁边的狱警给隔开。
他攥起拳头就要发作,秦期期赶忙把他拉住,“臭小子!别给你姐惹麻烦!”
厉琰这才收敛,转头对着从后面出来的主刀大夫,“大夫,病人什么时候能醒?”
“等麻醉过去应该就能醒了。”说是对着旁边的医护,“推到病房去,注意观察。”
夏城还没醒过来,头上缠着绷带,面色苍白,神情憔悴,人又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夏蝶第一眼竟差点没认出来。
“爸……”
强撑着叫了一声,目光落在他那只和床边的栏杆铐在一起的右手上,心口猛觉一阵钝痛,差一点儿又失声哭出来。
秦期期赶忙将她扶住,“听到大夫说的话了吗?麻醉过去夏叔叔就能醒过来了!我们去病房等着吧。”
夏蝶含泪点头,默默地跟着医生往病房的方向走,在经过露台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过,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转头,空空的露台上一片萧瑟。
因为夏城身份特殊,医院给了单人间,狱警不允许他们三人同时在场,最后只有夏蝶一个人跟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谢敬羽交代了那一句,狱警对她说话的语气客气了许多,允许她一直在旁边守着。
夏蝶趴在病床边不知不觉便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她定了定神才发现是夏城睁开了眼睛。
“爸……”夏蝶紧握住他干枯的左手。
看到是她夏城先是一惊,禁不住老泪纵横,“小蝶,我的女儿,我这不是做梦吧?”
夏蝶流着泪摇头,“不是……”
“别哭,孩子。”
夏城想给她擦眼泪,刚一抬手才意识到右手正被手铐给铐在栏杆上,表情不觉痛苦又尴尬。
“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证据为您申冤的。”
夏城痛苦地摇头,“别白费力气了,我自己就是学法律的,我懂,现有的证据根本没办法推翻,到了这一步我也认命了,早就做好了老死在监狱里的准备……”
夏蝶失声打断,“爸,您别这么说……”
“不,小蝶,你听我说,我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就是你和你妈,当初鬼迷心窍在外面包养了那对母女,现在想想应该是被她们给骗了……”
夏蝶一愣,“您说的是霞姨和夏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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