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我那么点事……你很自豪？”

董俞的眸色沉了一下，窗外的光影在他半张脸上晃过，一明一暗。

光走后，这才看清男人侧脸有一道狰狞的疤，一直从下颚蜿蜒到耳际。

如果没有这道疤痕，男人的容貌亦算俊朗。

“当年在孤儿院，是你和我一起害了那么多孩子，最清楚你所有不堪的人难道……不是我？”

宁桑榆别开眼眸，阴鸷几重。

“既然你都知道，那就别说了。”

她抬手抓了封熏侧脸的一缕发，却没有用力拽，只是发泄一般地缠在手心。

“不论是封熏还是阮瞳，这一个一个富家子弟凭着身份就能得到我这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既然我得不到，凭什么她们能拥有，凭什么她们能好过？”

“你不是也得到了么？”

董俞不冷不淡地续言，“不论是宗望还是我，不都是对你死心塌地么？”

不论是宗望……还是他董俞。

宁桑榆笑了一下，“董俞，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是霍太太的权利和名声，对于他那样一个人，我更看重他的身后。至于宗望……那不就是个废物纨绔？要不是宗睿年轻的时候够阴险狡诈，他现在算是个什么东西？”

“呵，女人可真是阴毒。”

董俞笑了一下，按低了身侧的车窗，“因为嫉妒封熏，因为厌恶宗望，你就可以算计他们两个人，而且连他们的孩子也一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