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是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谁，只以为是阮瞳的朋友，友好地点了点头，“你好。”

季夜眼尾拢下了一层漫不经心的笑意，随意地抬眸扫了一眼远处站着的女人。

厉蓁也在看她。

眼眸之下笼罩着一层阴影，看不出来她是什么感情。

“你好，顾小姐。”季夜轻笑，“也来买首饰么？”

顾萱点点头，看着季夫人面前的两条项链，价位差了不少，珍珠项链便宜很多。

“嗯，陪我妈来逛一逛。”

话出口，顾萱却只觉得自己的喉间略微苦涩。

毕竟……面前这位衣衫简朴的女人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母亲。

可是她却不可以承认。

也……不愿意承认。

“既然二小姐在忙，那么我就先不打扰了。”顾萱灿然地笑了一下，最后扫了一眼季夫人。

女孩离开，季夫人略微尴尬地抬手挽了挽自己耳畔的落发。

“瞳……瞳瞳，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季夜挑了挑眉，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季夫人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只觉得自己和那边站着的贵妇人是天差地别。

“刚刚……你的朋友来跟你打招呼，一直在打量我，我就想是不是因为我……我给你丢脸了什么的……”

“没有。”季夜淡声打断，“妈你要是这样想，就听我的，把这两条项链都要了。”

季夫人一直不敢花女儿的钱，所以坐在这里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