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平静生活中,一个多月后,贝海洋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久未谋面的雨逍遥。大家都很忙,都有各自的工作和生活,现代社会节奏飞快,在文明碰撞的背景下催生出了各种焦虑,而他们都是焦虑下的产物。
区别只在一個是卖药的,一个是开飞机的。
他们在箱根一间居酒屋中见了面,让贝海洋有些惊讶的是,雨逍遥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胡子拉碴,头发凌乱,再也不复他初见时那个霸道总裁的形象
这是每一个结婚男人的蜕变么这样的蜕变一般都发生在被生活压力压得透不过气来的普通人身上,对雨逍遥这样身家丰厚,背景复杂的人物来说好像不应该啊
“发生了什么”贝海洋这才端起杯,那边雨逍遥已经一饮而尽。
雨逍遥毫不在意的拿袖口抹了抹嘴,“遇到点事,好像有点过不去,所以想找你聊聊,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让你家媳妇帮我一把,在老太太那里帮我缓缓,小小开口的话,我家老太太还是会听的”
贝海洋不急不慢,“原来你是来找擦屁股的,不敢直接找我老婆,就只有来找我这个好说话的”
雨逍遥默不作声,贝海洋也不好太过调侃,不能把欢乐建立在朋友的痛苦上。
“能让堂堂总裁唉声叹气,这事恐怕小不了说说吧,想让我们帮你缓颊,总得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由来,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别撒谎,否则朋友都帮不到你”
雨逍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他的朋友无数,但真正遇到了难处,才发现能够指望的也不过那么二,三个人而已。
“你也知道集团搞了个华岛联合医药公司,整合了国内几家顶尖的药厂和研究所,又和岛国最有名的黑森制药合作,这些年下来在医药领域四处出击,斩获非凡
我因为在这方面还算有所擅长,所以被集团委派成为华岛联合的华方执行总裁,这几年下来算是混得不错
上个星期,三天前,公司在东京分部开办年会,我作为华国代表也受邀参加,没想到在酒会中竟然会出事”
雨逍遥半是悔恨,半是困惑,“那天喝了很多酒但你知道我的酒量,岛国的清酒并不足以让我丧失理智。我只是有点头晕,于是他们給我安排了一个房间休息。
但是,在那个房间还有个女人好像也喝醉了
于是,我”
贝海洋听得有些头大,“等等,我有些没想明白以你的身份地位如果想做这种事,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为什么你会在错误的时间去做这种错误的事还是你觉得,安排的过程没有自己偷吃来得刺激”
雨逍遥直叹气,“我现在这么说你可能觉得我是在撇清,年轻时确实荒唐过,但那是以前,结婚后我就远离了这些,不是我变得有多高尚,而是家庭的责任,我是丈夫,也是孩子的父亲”
贝海洋一点不留情面,“但你还是做了你别和我说结婚后怎么守身如玉,这种事又没法证明我只想知道,你确实做了很确定不是在醉酒中而只是头有点晕但意识仍然清醒”
雨逍遥叹了口气,“是的我确定过程莪都记得清清楚楚但至于为什么这么不检点,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可能是长久工作压力下突然想放松也可能是觉得四周没人不会有人知道或者这样做很刺激
你知道那时的我好像脑子断了根铉,现在回想起来无比的后悔,但在当时就仿佛完全没考虑这些”
贝海洋皱起了眉头,“好,你接着说按理来说像这种事是可以拿钱摆平的你既然说那女人已经醉酒,那么到底是谁又把这事捅出来的”
雨逍遥愁眉苦脸,“本来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是很高档的私人会所,一般这样的地方为了尊重客人的隐私都不会在房间装摄像头,这是规矩一旦暴露就再也不会有客人去
但在第二天,有人給我手机上发了一段视频,就是当天我在房间内那啥的”
贝海洋感觉这里面越来越有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这就是一个局但我不理解的是,他们怎么做到就肯定你会像他们希望的那样做还是酒里面有问题你自己对此是否有判断”
雨逍遥现在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我现在是真的乱了当时的我就像是鬼迷心窍可能是酒有问题但我的酒都是我的秘书給我倒的,他跟我了五年,很值的信任的一个人
海洋你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出去应酬是连水都不能乱喝的,在这方面非常小心,我事后也问过他,他说一切都是照规矩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
但后来我就想,如果这真是精心策划的一个局,由专业人士来布置,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能
但这世界上就真有这样的东西,能直接操控一个人的神智么当时我虽然有点头晕,但自觉很清醒,而且也没感觉自己身体有什么特别的需要就必须找个发泄的地方
就算真是这么厉害的春药,我最起码能做到通知我的秘书和保镖把我送医院去吧
但鬼使神差的,我就做了那种事,现在想起来就和鬼上身一样”
贝海洋也越听越迷糊,“那么,給你视频的那个人提出了什么要求我猜肯定不是钱”
雨逍遥苦涩道:“要是要钱那就好办了我砸锅卖铁也能满足了他但那人要的是我们母公司的一项绝密医疗计划”
贝海洋很警惕,“母公司的就是说不是华岛联合医药公司的”
雨逍遥点头,“是,这个医疗计划和华岛联合无关贝海洋你不是外人,我可以大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