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皇帝意味着什么或者是对朝廷意味着什么”徐长亭再次问道。
“意味着朝廷、或者是皇帝心系黎民百姓,而耕犁、纺车的改进就是明证。”谢敬尧突然开口说道:“如此一来,耕犁、纺车的改进,即是陆睿的功劳,也是皇帝、朝廷收归民心的好时机。毕竟北魏刚刚停止对南唐用兵,如今百姓的日子过的可谓是苦不堪言、水深火热。”
“所以不管如何,这件事怎么看都是一个三方得利的好事情,而我们又何必只在乎自己那一点儿私利呢”徐长亭说的大义凛然、一副为国为民的栋梁之相。
但谢敬尧跟何承天,此时看着徐长亭,却是有种头皮发麻、后背发凉的感觉。
太阴险了、太狡诈了,这这怎么可能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能够想到的计谋呢恐怕恐怕就是浸淫朝堂多年的老狐狸,都没有徐长亭城府这般深沉啊。
“一旦陆睿把功劳安在了自己头上,那么就等于是主动把把柄递到了你的手里。毕竟,在你手里的图纸就是最好的证据,就能够证明那耕犁、纺车的改进与他毫无干系。”谢敬尧笑的同样阴险道。
何承天看了看谢敬尧跟徐长亭,长吁一口气,沉声道:“若是被揭穿,于陆睿而言便是欺君之罪。”
“所以我们不是有求于他而礼下于人,我是在寻找跟他合作的机会。”徐长亭笑的很灿烂,像一只阴险的小狐狸。
“但你不会连冯子都也坑吧虽然你说那家伙遇事就只会逃的比兔子还快,但终究是你当初在丹凤城唯一的朋友。”谢敬尧说道。
“陆睿跟冯家庐差着好些品级呢,他敢跟陆睿抢这个功劳吗说白了,这件事情就是陆睿吃肉他喝汤,于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当然,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冯大人的帮忙,所以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提前铺点路子不是”徐长亭一身轻松说道。
“我明白了。”何承天突然说道:“公子是为了书院、酒坊一事儿吧是怕陆睿不合作,或者是从中做梗,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吧”
“你这个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用的我谢敬尧都佩服你。”谢敬尧毫不掩饰脸上的讽刺,明明是徐长亭阴险狡诈,怎么就成了迫不得已了
“有这方面的原因。”徐长亭也没有隐瞒,随即看到大厅门口,梁伯领着一个面容熟悉的女子走了进来。
“公子,这位小姐说有事见你,还非要。”
“婉儿你怎么过来了”徐长亭起身,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容貌清丽、神态紧张的婉儿问道。
不等婉儿回答徐长亭的问话,旁边的何承天突然一拍脑门,哎哟一声,道:“忘了,大安也还在外面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