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这么几杆子,地下就已经落下了不少的山楂。
而就在此时,那中年男子则是十分麻利的把山楂捡起来。
随后便快速的淘洗。
然而当他淘洗完之后,却并没有把山楂地给卫易,反而起锅烧起了热水:
“道长您静静等一会儿。”
“正好在下此刻也没事儿干,做几个小吃给您尝尝,也算是咱们有缘分。”
白糖迅速的下锅,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烧好了糖汁。
看到糖的颜色已经变了,那中年男子,迅速的将穿起来的糖葫芦在其中翻滚。
没想到看着像是个书生,但是造糖葫芦这一门手艺还真的挺不错的。
看着就不像是个生手。
吃人家的嘴软,卫易自然也不吝啬于几句的夸奖:
“居士这手艺着实是不错”
听到了卫易的夸奖,那中年男子则是一边蘸着糖,一边笑着说道:
“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技艺了。”
“据说是先祖为了某一个特殊的人特地学的,好像是那一位好喜欢吃糖葫芦,甚至于当初祖父都没有逃脱的了学习这门手艺。”
“据祖父说,他一个秀才可是学了好久,才把这一门儿蘸糖葫芦的技艺学会。”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则要是不由地笑了起来:
“作为孙家的第一位秀才,祖父可能是打着让所有子孙,都尝一尝这其中艰辛的打算。”
“于是乎我们所有长大的这些人,从小都得学会做豆腐脑,烙烧饼,蘸糖葫芦。”
“说到这里,这还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在下区区一个举人也就罢了,在下的几个兄长,哪怕在青阳身居要职也免不了回来做豆腐脑。”
“哈哈哈哈我们这一代快要结束了,接下来就看下面的这群小家伙喽”
一边说着,一个看着十分方正的中年男子,似乎笑的有些促狭:
“大哥的儿子,据说今年已经去赶考了,而明年就轮到小一辈儿第一次开始经营这小摊子了。”
“要是他明年考个状元回来,那这事情可就热闹了。”
“新科状元回家后的第一年,竟然在家里摆摊儿卖豆腐脑,估计大哥能被他的同僚笑死,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中年男子便已经把所有的糖葫芦都弄好了。
微风吹过。
不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糖便已经凝固好,不再向着下面滴落。
到了这时候,自然也是可以吃了。
中年男子把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卫易,随后又给几位客人分发了下去。
一时间,在座的客人人手一根糖葫芦。
外面的一层糖壳儿就好像是琉璃一般,闪烁着亮丽的光芒,同样也是十分的好看。
那中年男子则是对着卫易招呼道:
“道长快尝尝,尝尝在下的手艺是不是倒退了。”
那妇人也是从旁边吃着糖葫芦看着几个人笑。
几个人一边聊着一边笑,而那中年男子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道长您别看这山楂树长得不怎么样,其实他的来历可玄奇了。”
“据说是祖母得子之时掉下的一颗种子长成的,这其中可是有着一番的故事呢”
“”
就好像是说故事似的,这中年男子便把当初他祖母生不生的,那一个得子的故事讲了出来。
当然啦,已经传了好几代,他们早就已经把这个玄奇的故事,纯纯的当做故事了。
然而,听到故事的卫易,看了一眼旁边的山楂树,则是不由得笑了起来。
没想到当初他的一根糖葫芦,竟然引起了这样的故事。
更没想到这糖葫芦,竟然还真的有一颗种子落在地上生根发芽。
一边就这么想着,卫易则是品尝着手網
似乎有他当年吃的味道
不一会儿的功夫,中年男子似乎已经讲完了故事:
“可惜了当年的那一位道长并没有回来。”
“先祖他当初可是兴致勃勃的想要再请道长吃一顿饭,好好的感谢一下他呢。”
说到最后的时候,中年男子似乎也是感觉到了有些神奇:
“这事儿还真的有些了不得。”
“说不定当初的那位道长,真是为神通广大的人呢。”
“道长说出来您可能不相信,自从祖父生下孩子开始,我们便一代更比一代强。”
“每一代的子孙生下来似乎头脑都十分的清醒,都像是一些读书的种子。”
“就连在下这一个平常不喜欢学习的,最终都有了举人的功名,这真是让人不得不相信呀”
“说不定先祖做过最正确的事情,就是请了那位道长吃饭,并且把这小摊儿一代一代的延续下来。”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则是不由得有些感慨:
“就是不知道,以后究竟有没有机会请这位道长再来这小摊儿上吃一次豆腐脑了。”
“六七十年过去了,不知道那一位道长究竟还在不在人世,不知道那位道长究竟去了何方”
虽然他从小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虽然他从小学习的是儒家的文化。
但是他对于这种玄妙的道人传说,却是有着深深的憧憬,要不然他也不会下意识的亲近着卫易。
看着面前的中年人,卫易则是微微一笑:
“兴许在你不知道的时候,那位道长已经来到这小摊子上面,品尝过时隔多年的早餐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