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大哥抱上来的那个男孩儿,老爷子他们当宝贝疙瘩似的,摸都不让人摸一下,听说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老爷子拄着拐棍,叫上爸爸妈妈跑去医院产房门口,一守就大半天
我的姐姐,你觉得以后咱们能有这个待遇吗
这孩子满月宴,老爷子又亲自送去一个箱子,你们猜是什么一整套精工打制的纯金餐具
哈这年月出门不让披金戴银了,人老爷子就直接打成餐具给他在家里用厉害吧
孟家延续到现如今,还能剩多少家底
照这样折腾,以后咱们怎么办一大家子人还活不活了
完全就是倾尽全家财力只为那一人好过啊,凭什么就因为把她生在外头委屈她了这怪得了谁都怪二叔吗要我说,她最应该怨怪她那个妈
没文化、愚蠢她自己造成的恶果,凭什么叫我们来承担这不公平”
孟文清说到最后,情绪激愤,抓起纱幔就撕,她姐姐眼疾手快拦住:“孟文清你够了叫你不要喝酒,偏要喝你一喝醉就惹事,自己不清楚吗”
“我没醉,你别管我”
姐妹俩拉拉扯扯,一个不安份地想往外走,一个按住她要让她坐进圈椅里。文網
“行了文华,这儿又没外人,你就让她一吐为快吧,把心里的不平都说出来,也就老实了。”另一女子笑着道。
“庄澜,别笑了,快来帮帮我”孟文华喊。
两个女子摁压不住孟文清,主要是庄澜做出帮忙的样子,却使不上劲,反而劝孟文华:
“算了,就别拘着文清了,文清也没说错什么,那个叫孟桃的确实过份:没认祖归宗就占尽孟家好处,她这是把你们的份额全霸占了,就连我姑姑你们的妈妈,也吃了亏文清刚说的那个玉手镯,祖传十八代了啊,本该传给历代长媳的,要说是嫁妆,凭啥给一个私生女把你这个正牌长孙女放哪儿呢”
“表姐说的对”
孟文清听了庄澜的话,越发激动,挣扎着对孟文华喊:“这是打你的脸啊,我可怜的姐姐你别胆小鬼怕这怕那,也该为妈妈想想,为哲鸿想想有些利益不容侵犯这不是谦让,是软弱明白吗你赶紧的,拿出你孟家长女的姿态,去找那个私生女,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现在、马上就去你不要怕,我永远跟你是一边儿的,我们一起”
“还有我,我会支持你们的”庄澜给她们鼓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