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嗯了一声,“大理寺办差。”
“天黑路难走,您注意安全。”巡逻的人,还要堆着满脸的笑意。
马经过他们,沈秋河连解释都没解释一句,更罔论他向褚翰引一样下马回话了。
沈秋河扫了褚翰引一眼,却没有说话,只是马都已经走了出去,沈秋河才突然拽住缰绳,回头看向褚翰引,“这是褚大人”
褚翰引随即站直了身子,按规矩抱了抱拳,“沈大人安。”
“天黑没瞧清楚,褚大人莫要介意。”随即又看向褚翰引牵的马,“这是兵部办差”
褚翰引还没应答,沈秋河就看向了旁边站着的官差。
对方连忙笑着说,“今日差事多,褚大人也是一路风尘。”随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来。
褚翰引同对方和沈秋河抱了抱拳头,这才上了自己的马。
沈秋河转过身离开,唇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个后生也妄图同自己争个高低
只是到了太学的门口,大门是紧闭的,沈秋河站在大门外,抬头望去。
“主子,可要叩门”王四问着便抬高了手。
却被沈秋河用眼神制止了,“开了怎么说”大半夜的过来,糊弄的理由肯定是不行的。
眼微微的眯着,让王四在一旁生点火,他们就在外面等着。
乔故心也不认塌,可是昨夜就是没睡好。
书生都起的早,天还未亮便起了。
乔故心也早早的收拾妥当,原本夫子是要留她们用膳的,只是乔文清惦记着公务,便也没多留。
饶是如此,厨屋的人也送来了一些干粮,让他们在路上吃。
临出门的时候,乔故心肯定要同夫子说上两句客气话,就说乔文柄这孩子皮,夫子该打就打该罚就罚,总不要客气。
这般一来,出门的时候天边也都亮了起来。
从大门出来,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迎面碰上了沈秋河。
乔文清随即站在乔故心的前头,“沈大人巧,这是来办案”
沈秋河摇了摇头,“状元郎说笑了,读书之地乃清净之地,怎会有什么案子的只是路过这里,听闻状元郎和县主在这,只觉得可以结伴而归。”
乔文清哼了一声,“我倒不知道,沈大人是这般热心的人。”
瞧着那刚灭的火堆,再瞧瞧那缰绳上落的霜,他怎么也不相信沈秋河说的话。
沈秋河看了一眼乔故心,随即说道,“我本也不是热心的人,不过对特殊的人总要有特殊的情分。”
比如,天子赐婚,未来的妻子。
一提这事乔文清心里头便恼的厉害,原本阿姐有好姻缘了,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个赐婚来,将这喜事给破坏了。
“沈大人说的是,朝清便抬手做了一个请字,“虽然咱们父辈有交情,可圣上毕竟赐婚了,沈大人该懂得避嫌的。”
直接挑明,沈秋河没教养。
说完后,乔文清随即笑了起来,“瞧我说错话了,沈大人莫要计较。”
这文人说话不能品,越品越觉得他骂的越狠,话说的越好听。
沈秋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乔大人多虑了,是我欠考虑了,天家赐良缘我总该动作快些,下聘定日期总得要加紧步伐。”
等着成亲了,自然不必再避讳。
乔文清猛的停住了脚步,冷冷的扫了沈秋河一眼,“听沈大人这话让我觉得,就好像我们侯府迫不及待的嫁姑娘一样。”
所以,你说什么时候成亲便什么时候成亲了
圣上是赐婚了,可又没说哪日成亲,既如此不也得问问侯府的意思
乔故心看着乔文清落沈秋河的脸,忍不住想笑,大约这就是被人护着的感觉。
王四在旁边听的生气,他们等了大半夜,结果不过是被人家泼冷水。
还避嫌,怎也没瞧见褚家公子避嫌
沈秋河笑了笑却没再继续同乔文清争论,看乔家的人上了马车,沈秋河就骑马相随。
听着旁边烦躁的马蹄声,乔文清脸色越来越难看,掀起帘子吩咐了前头车夫几句。
入了闹市,车夫将马车停了下来,乔文清拉着乔故心入了成衣铺子。
从成衣铺子出来,又去了包子铺子。
看着慢悠悠的,似乎准备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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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