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慢慢的抬起头来,“乔二姑娘心思锦绣待人真诚,若真要说出生,她是侯府的姑娘锦衣玉食长大,才情学识不差,生母乃是县令之女,又得主母看中,即便不嫁儿子也一样不会嫁的差了。”
在内,他们情投意合,在外,乔文芷身份也是有的。
至于跟嫡出的比,一个是状元一个是县主,本就不是寻常的人能比的上的。
冯兆安说的严肃,眼看着便僵持在这里了,冯昭萍随即挽住了冯母的胳膊,“母亲,女儿从前听闻了一件趣事。”
说是在赏花宴上,有位儿子拉着母亲往女眷那边看,说是有一个是他看中的姑娘,心仪许久,让母亲猜一猜是哪个。
母亲扫了一眼,随手便是一指。儿子当时便惊了,真正是知子莫如母啊,一猜即中。
当时母亲便冷笑了一声,只说一句,因为我瞧着只有她最让我厌烦。
听了这话,冯母随即笑了起来,婆媳自古便是天敌,大概是从老祖宗便留下的规矩,她点了一下冯昭萍的额头,“行了,感情只有我一个鸡蛋里头挑骨头的恶人”
而后又冲着冯兆安说道,“左右这亲事是说准了的,等明个我再寻你姑母问问,看看该走什么礼数,咱们都得走,最好啊,等着乔二姑娘及笄后,你们的亲事便能办了。”
看冯母松口,冯兆安随即露了笑脸,“谢母亲。”
冯母冷哼了一声,“行了,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两句,何至于让你们紧张成这般样子”
坟墓现在话说的好听,不过是看着大家都喜欢乔文芷她便也点头了,其实在她心芷其实也没那么好,就是个一般的人。
只能等着成亲后,娘俩多接触了。
冯母既然发话了,冯父也在旁边说道,“家里头也不必请那么些个伺候的,等你成亲的时候再添置丫头小厮,近来咱们省着点花银钱,多给屋子里置办点东西,等着新妇过门用着也舒坦。”
嫡女也好庶女也罢,人家从小就是那么好的条件,嫁到冯家之后总是比不过。
看冯父这么在乎,冯母撇了撇嘴,但还是将手上的镯子摘了下来,“本该亲自交给乔二姑娘的,可今个儿人多,我也没得空,你等哪日碰到乔二姑娘给她。虽说这东西不值银钱,可也是你祖母留下来的。”
冯母这话说的也不假,当时见礼的时候三个孩子站在一起,你拉一个过来也不好看,显得小家子气。
再后来国公府的人来了,当着人家的面送礼,闹的就好像自己特殊一样。
当然,冯母自个的小心思也是有的,她当时扫了一眼乔文芷的手上,人家那手钏做的精致,她便是连瞧都没瞧过的。后来再看国公府,一个个也都通身的气派,这东西她更是不想当众拿出来了。
总是不想承认,自己跟人家娘家,到底差的太远。
冯兆安没在乎那么多,只欢喜着乔文芷离着自己家是越来越近了。
另一边,顾氏送了冯家后很快便回来了,如今席散了,大家也都坐在了一起。
“几个的菜可合你的口味”顾氏一回来,便笑意盈盈的同沈秋河说话。
沈秋河随即抱拳,“饭菜可口。”
说完后看向了乔故心,而后又收回了视线。
顾氏却不在乎他的话多不多,只是很快将视线就放在了何氏的身上,“特意留夫人小坐,是有一事需要夫人解惑。”
顾氏随即抬手,锦嬷嬷便将得的簪子和信呈了过来,顾氏打开看了一眼,随即笑着让人将东西送在何氏跟前,“原本这小辈宅中的事,我不该过问的,可如今是圣上赐婚总该是不一样的,郑姑娘情难自禁到这般地步,我着实好奇,莫不是是我们家心姐儿坏了你们的姻缘”
男子三妻四妾自是无可厚非,无论国公府以前如何,可圣上赐婚后你总该收敛着些,这是对未来妻子的敬重,更是对圣上的敬重。
如若连圣上都约束不了,娘家有理由怀疑,自己女儿嫁过去总会受苦,过问一句也算不上过分。
更何况对方已经情难自禁到这般地步,竟在人家宴会上暗通曲款,着实让人惊讶。
何氏拿过来看了一眼,眼皮便跳了起来,这簪子她自是见过的,肯定是郑茵兮的。至于这信,字迹她不识得,可却也不会怀疑,会有人故意陷害。
她将东西扔到郑氏身边,让郑氏做个解释。
顾尚书今个也在,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随即询问的看向张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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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