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人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沈秋河自然是要离开的,总不能赖在这不走了吧
只是总不好让下头的人瞧见自己的狼狈,沈秋河依旧双手交叠,让袖子挡在前头。
不过这般一来,走起路来,总是别扭的很。
乔故心本来佯装翻脸,等着沈秋河瞧不见了,终是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难得看沈秋河有这么蠢的样子。
王四拿了衣裳过来,瞧着沈秋河姿势怪异的往外走,不解的问了句,“主子,您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沈秋河瞪了王四一眼,却也没有吱声,而后在经过王四跟前的时候,用力的拽了新衣裳到自己跟前,将前头挡上,这才能正常走路,上了马车,先将衣裳换下去。
下头的人也瞧出沈秋河不对来了,随即凑到王四跟前,“主子这是来月事了”
这样子,就跟自家媳妇来月事出了丑一样。
“胡说句,他虽然没有成亲,可却也知道,月事怎么也不能捂前头。
而后眼神微转,慢慢的往马车跟前挪了过去,头贴在马车帘子上,听着里头淅淅索索的动静,琢磨着沈秋河在做什么。
等着时间查不多了,王四猛的掀开马车帘子,将沈秋河换下来的衣裳拽了出来。
平日里就王四的身手同沈秋河比差远了,只是现在沈秋河双手正忙着系腰封,这动作慢了些,才让王四得手了。
而后,便就传来外头的人,震耳欲聋的笑声。
虽然大家知道,沈秋河肯定做不出这般丢人的事,可奈何这个地方,太特殊了,特殊到大家看着就想笑。
沈秋河脸黑的滴墨,他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想了这么一出,想着多同乔故心说句话,有什么法子不行,偏生就这么蠢
这绝对是沈秋河,永远都不想记起的丑事。
要是可以,真的想将外头人的嘴,全都给堵住了
一世英名,毁于一杯茶上了。
只是,脑子里又想起乔故心刚才那憋笑的样子。
不同于从前,明显是在应付人的笑容,这一次,她笑的真切。
沈秋河缓缓的闭上眼睛,只后悔,当初若知道自己会心动,也许成亲那日便会对乔故心温和一些,他们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另一边,念珠瞧着乔故心都笑的直不起来腰了,这就越发的好奇,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可是她越是问,沈秋河那窘迫的一面,便就又在乔故心面前走了一遍。以至于,乔故心笑的更厉害了。
如此循环着。
等着乔故心笑的实在是没一点力气了,靠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息,不管如何,这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自然,这种事乔故心也没给沈秋河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
念香也在跟前,想着怪不得看着沈秋河坐姿奇怪,原来竟是这般缘由。想象着那个画面,再配上沈秋河的动作,主仆三人又笑了起来。
一直以来,沈秋河多是严肃的,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丑,这才更让人觉得,稀罕。
次日,乔故心一早就收拾妥当,坐在马车上回侯府。
只是路过阎娘子那门的时候,瞧着大门上了锁,该是以后这院子就空了下来,莫名的又添了几分惆怅。
侯府这边,两件大事都放在一起办,顾氏是真的忙的脚不沾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