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双亡,未婚夫婿也换了人,后来叔父不养她了,她就去未婚夫婿家里,原想着这样过日子也不错。
可谁知道,霍驸马竟然要进京赶考,她又送走了霍驸马的假双亲,而后等来的却是人家已经当了驸马的消息。
阎娘子不愿意攀附霍驸马,选择自力更生,却受尽苦楚。
后来被接到京城,才知道真正的仇人是叶巡抚。
她才在身上,刻下叶贼二字,来表达自己及其愤怒的情感。
旧事重提,皇帝却在此刻揉了揉眉心,当时知道叶巡抚所作所为,他也很震愤,可是诚如叶巡抚所言,那事不能出一点岔子,他们是为了救万民于水火,牺牲那么些人,也是应该。
“朕,始终无愧于天地祖上”良久,皇帝如此说到。
他登基至今,励精图治,一心为民,百年之后自敢受世人评判。
霍驸马抬头看着皇帝,“圣上心有万民微臣也知道,可是并不是因为有万民而就不做错事”
“你说什么,你说朕错了”皇帝瞪大眼睛,这是指着鼻子骂他了
“是,儿臣看来,父皇就是错了”接下来,太子突然扬声说道。
这案子,打从一开始就是皇帝的意思,废太子妃同叶巡抚勾结陷害何良娣,单单就因为何良娣受宠。
皇帝常说,为君者不能感情用事,才能公正
太子却觉得,人本有七情,偏宠何良娣不违背原则,不违背祖制,那便就不算过错。
他定定的仰望皇帝,“父皇,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与其只仰仗君王冷情绝爱,倒不如让百姓心中都有一杆秤,而律法便就是这一杆秤,人人都该讲律法,没有任何人例外”
而不是说,靠皇帝私下里又安置的一个势力
不错,这个势力便就是叶巡抚身后的人。
他们安插在各处,看着是办着有功于社稷的事,可是当有人超越于律法之上,便就容易出事,容易只讲情面,如果放任不管,天下迟早大乱
“律法,你所谓的律法真的能做到公平吗”皇帝陡然抬高声音,一下下的砸着桌子。
令他心痛的事,又涌现在心头。
他也曾少年情动,也有自己心爱的女子。
可是,先太子残暴好色,贪慕她不成便起了杀心。
皇帝质问他的时候,先太子更是嚣张的一口应下,可是因为没有证据,皇帝当时再愤怒便也没有任何的法子。
他当时就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将来站于高位,必然要有人,替天行道,专治这些奸诈狡猾之辈
而后又继续说道,“还有这次南下的事,若非朝廷有几个出色的年轻官员,褚卿这次怕是有去无回”
什么叫心痛,就是有一腔热血却无处释放,当你看见有人行凶,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这个疼,皇帝受到过,痛彻心扉
太子看着皇帝歇斯底里的呐喊,他面上始终坚定,“可是父皇,难道南下的案子,缘由不是因为有人在律法之上”
有些可悲,不是魑魅魍魉在黑夜中横行,而是他们出入白昼却无所顾忌
手指向那举子的孙子,明明他们本该共享天伦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