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到乔故心跟前,乔故心说不上为何,闻到这一股浓浓的姜味,便有些难受,摆了摆手,示意念珠拿下去,今个晚上不喝了。
“主子都这么大年岁的人了,怎么还挑拣这个”念珠在旁边微微摇头,不好喝也得忍着喝点。
乔故心扑哧笑了出来,“晚上吃姜胜似砒霜,我哪里是挑拣”
念珠一听这话,眼珠子微转,“主子说的是,倒是奴婢没考虑周全,奴婢着就让下头的人熬上葱白水。”
可以驱寒,可却也没姜那般的热。
乔故心无奈的摇头,侧头看向念香,“她倒是学的愈发的像你了。”
从前这事,都是念香费心。
念香立在乔故心身后,“奴婢瞧着,姑爷对您是用心的。”
至少,乔故心想冲着他发脾气就发了,虽说乔故心是厉害的,可若沈秋河是个混的,不管不顾的乔故心也没法子不是
乔故心低头拨弄着妆奁盒子里的步摇,“用心又如何总不能谁对我用心我便也回之以深情吧”
她不想重蹈覆辙,只愿一亩三分地,哪怕是粗茶淡饭,有一人陪自己。
当然,没那一个人也无所谓。
她自个这不也挺好的
“念香,我记得你会弹琵琶”乔故心突然想起这事来,“两根弦的琵琶”
念香笑着摇头,“主子这话说的高雅,二胡便二胡呗,何来琵琶”
乔故心点了点头,“是我说差了,奚琴自是不能与琵琶共语”
两者并不相同。
当然,既是乔故心想听,念香便回屋子去将二胡取了过来。这东西自不是侯府寻先生教的她们,侯府再待下人好,也不可能说花银钱让个下人学主子用的东西。
是因为陪着乔故心上课,念香多少也听着去了,正好碰着一个老妇人会拉二胡,念香也就跟着她学几日。
后来乔故心瞧见她喜欢,还专门将那妇人调到乔故心的院子,陪着念香拉上几曲。
只不过主子看中,可也不能真的自个心里没个底线,念香后来也就寻个借口没再学了。
省的,这奴不奴主不主的。
念香许久没有拉过了,一上手多少有些手生,出来的声音也吱呀吱呀的难听的很。
不过好在,有底子在这,很快便就上了手。
这二胡多奏悲乐,从前还有人说,奚琴声响,声声垂泪。
如今年轻人倒是不讲究这些了,只是老一辈的人多还讲究,尤其是入了夜就不让再拉了。
幸好这院子里没有长辈,自也不用顾忌这么多。
念香瞧着乔故心心里不痛快,既她想听了,自更不会多言。
念珠从外头端了葱白水进来,不由的笑了一声,“主子这是没听够”
在宫里的时候,什么乐声没有
将葱白水捧到乔故心跟前,她自个也痴迷的听着,念香到底聪明,拉什么什么好听。
一曲罢,念香来了兴致,拉着念珠在自己跟前,“不若,你唱我拉”
念珠吃不得苦,这些东西她自不学,却喜欢听着那些小曲,而后跟着哼哼。
念珠本就不是扭捏的性子,“唱便唱。”
不过她却爱闹,拉着乔故心起身,“那主子跳上几步”
乔故心就知道,念珠定不放过她,不过还是点头,“那我也跳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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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家欢喜,几家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