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都是骑马,乔故心他们坐上马车了便就不怕雨了,只有沈秋河,一路要淋着雨。
可是,又不能开口。
看着下头的人收拾利索了,褚翰引回头看了一眼,瞧着只有沈秋河在后面淋雨,赶紧小跑着过去,将伞撑在褚翰引的头上,“沈大人和沈夫人待人真诚。”
在褚翰引心里,自己自就是客人。
所以要将多余的伞,给自己。
纵然,大家都能瞧出乔故心同沈秋河肯定有其他的事,可是褚翰引却当没有看见,自是要说尽好话。
他如今不求旁的,只希望乔故心能平安顺遂夫妻和睦。
她好,自己便就好。
乔文清跑到马车跟前,回头看着沈秋河和褚翰引公用一把伞,两个大男人又不可能挨的太近,而且两人又都不算那种纤瘦的人,就看着两人也就是能遮住半颗头,大半个身子都在风雨里。
这打伞跟没打伞其实没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不打伞,若是没有伞这小跑着可能几步就到了。
乔文清赶紧将自己的伞递给下头的人,这样他们两个人自然可以一人一把了。
沈秋河拿到伞,却没有再往前,“我还有事,你们先去忙。”
冲着褚翰引低声说了句,便朝着旁边走去。
乔文清得了消息,冲着乔故心看去,张了张嘴,可是人家夫妻的事又不好问。
“咱们也没有蓑衣,也不知道姐夫会不会淋雨。”这骑马总是不一样,马一跑起来,那油纸伞得让风吹的根本就撑不住。
乔故心顺了顺头发,“王四自然会准备。”
若是没有,王四也会想办法。
听乔故心这么说,乔文清自也不会再问。
不过时辰也不早了,乔文清送乔故心到了宅子,也没进屋再坐坐,便赶紧回了侯府。
另一边,被点了名的王四,此刻拉着马正躲在大树下。
出来的时候好好的,谁人知道会突然下雨。
再说了,男子出门哪有在马背上带蓑衣的,总觉得娘里娘气的。
看着沈秋河过来,直接拽了缰绳上马,那油纸伞被沈秋河随手就扔在了一旁。
“主子,外头下着雨。”王四看沈秋河要骑马走,赶紧唤了一声。
“我怕被雷劈。”沈秋河丢下这话,策马在雨里狂奔。
这电闪雷鸣的,在大树下等雨,莫不是怕死不了
王四赶紧追了上去,只是嘴里在那絮叨,“不做亏心事,老天爷自然照顾。”
怎么能躲个雨就被雷给劈了
沈秋河没有理会,一路直奔大理寺。
到了之后,沈秋河拧着衣服上的水,看着水哗哗的往下流,脸色微沉,“去查查,他们为何约在一起”
王四应了一声,自然赶紧离去。
回来的也快,低声的禀报,“主子,听闻侯府和夫人那边都没有给褚家送信,莫不是之前便口头上约好的,或者,还有一种可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