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故心没有理会韩夫子,而是看乔文柄说的被发现荷包的地方。紧挨着裤腿,从长衫里面别的,这个地方也不隐蔽,说句难听的,就是随便一个人,假装摔倒都能将这东西别在乔文柄的长衫上。
这个东西好解释,难解释的是,为何乔文柄今日考试的东西会,可是夫子现出的题,乔文柄为何就不会
看着乔故心沉默,乔文柄越发的着急了,一时间便连泪都急的落了下来,“我是真的没有抄。”
声音里带着几分绝望。
一旦被认定抄了,他自个毁了不说,就连乔文清都得受牵连,甚至会有人怀疑,乔文清这个状元是怎么来的
侯府的荣耀都靠着乔文清一人,乔文清若是都不行了,整个侯府都完了。
没有侯府,乔文柄更再无出头的机会。
现在,乔文柄是真的后悔,怎么近来就知道闹着玩不知道学习,如果知道有今日,他一定发奋图强,将题都做对了,让夫子们哑口无言。
之前,户部侍郎家的公子都被乔文柄算计了,乔文柄多少都会觉得,他好像是个了不起的人,办事也有那么点乖张。
人若是张狂了,大约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报应这就来了。
“你的课业会做的,都是学堂上讲的吗”乔故心拧眉思量,想要将事情的真相给弄清楚。
偏生乔文柄却连连摇头,“大姐姐,我,我也不知道。”
他着实想不清楚,到底是听夫子讲的,还是说在哪里听来的,莫名其妙今日的题就是会。
听着乔文柄的解释,韩夫子嗤笑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如有神助”
也许暗处有什么神仙在帮是乔文柄,只不过神仙走的太早了,没有帮到底。
比起这夫子阴阳怪调的说什么神仙的事,很显然,作弊才更加让人信服。
此刻,乔文柄就跟被钉在耻辱柱上一样,那是肯定翻不了身了。
“韩夫子似乎很高兴”原本,因为上次的事乔故心对于夫子很是尊敬,可显然韩夫子这表现的如此这般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乔故心唾弃。
若乔文柄真的作弊,作为夫子应该觉得是痛心,而不是欢喜。
韩夫子眼微微的眯起来,“我自然是高兴的。”说话很快,几乎都没怎么想,“我高兴这般狡诈之辈被揪出来,真正的明珠才不会蒙尘。”
论起口才来,很显然韩夫子并不输给乔故心,甚至隐隐的在乔故心之上。
乔文柄拉着乔故心的袖子,即便看见乔故心落了下风,可还是可怜巴巴的说道,“大姐姐,救救我,我真的没有抄。”
乔文柄不甘心的很,他不甘心一辈子就这么碌碌无为。
此刻能救他的只有乔故心,若是连乔故心都没有法子,顾氏更没有旁的法子。
说句难听的,他跟乔故心那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可顾氏有什么嫡母,不过是看的面子上的情分。
对于这亲疏有别的事来,乔文柄心里那是门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