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也不知道是几代人的事了,如今周家靠的是战功说话,可周家有家训,永远待冯家人和叶家人为上宾。
今日,周茗当众落冯红叶的脸,为了乔故心将冯红叶给撵出去了,这不,也不管宾客还在,便赏了周茗一巴掌。
“不想,连累了周姑娘。”没想到,未来太子妃竟是为了自己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不碍的,今日换成旁人我也会出头,就算祖宗的恩情又怎么样,总不能不讲对错吧。”周茗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就算重新来过,她也一样会出头。
说起冯红叶,周茗便也提起了冯红叶的出身,她是冯家二房独女,据说母亲曾被战场上被敌军生擒,受尽折磨都没有出卖冯家,为此冯家皇家都念着她的功德。冯家二房同夫人感情要好,夫人死的惨烈,他一辈子守身未再纳妾,所以这冯红叶从小就在祖母跟前养着。老人嘛,养孩子难免会骄纵些,这才养的冯红叶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来。
战场上的事,冯家也没刻意炫耀,只有武将家和上头的人知道,京城里旁人并不知晓,免得有什么闲言碎语,再传出什么不好的话,编排冯二夫人。
对于冯家的担忧,乔故心也理解,毕竟一个女子被敌军折磨,大家很容易就想歪了。
不过,冯红叶能被叶巡抚利用,看样冯家的人也不尽全是怜惜她的人。
周茗叹了一口气,“不提她了,一提她我觉得脸疼。”
瞧瞧,人家多可怜,可怜的就会祸害人。
乔故心扑哧一声被周茗逗笑,这脸疼还能被心里控制了
周茗敷了一会儿冰块,觉得麻烦,再次扔到了一边,直接拉起了乔故心的手,“走,陪我舞枪去,我心里不舒服总得要发泄发泄。”
周茗是个有心思的人,断然不会真的如同她表现的这般不在乎。
乔故心没法子,也只能应下。
跳舞乔故心还能支撑一阵,可若是舞枪,乔故心还真的不会,双手连拿都拿不起来。
周茗在后面还一直啧啧的叹息,“沈夫人啊,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每日里在家无事莫不是就知道拿着绣针”
然后单手将银枪拿起,舞动了一番。
虎虎生风,看的乔故心直羡慕。什么叫巾帼不让须眉,端就是周茗这样的。
可羡慕归羡慕,拿,是真拿不起来。
周茗舞了一会儿,又将银枪扔在了乔故心的手上,“你得练练,虽说侯府是文臣,可国公府不是。你们文臣家姑娘不都讲究,出嫁从夫你这样的可不行。”
乔故心扯了扯嘴角,“周姑娘懂得可真多。”还出嫁从夫,她这都是要入皇家的人了,再这样舞刀弄枪的合适吗
只不过乔故心的抗议无效,周茗该怎么拉着还怎么拉着,等着从周家离开的时候,乔故心都觉得双腿发软,胳膊发抖,眼睛忍不住往上看,随时都有种想晕过去的感觉。
沈秋河被王四推出来,看乔故心满头大汗,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