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雨水冲刷,肯定是刚倒了不久,人肯定就在这里面。很明显,只要是练家子都有嫌疑。
还有装油的罐子什么的,肯定就在这附近。
冯大夫人绕着这搭到的棚子一眼,最后视线落在了旁边一个很小的棚子上,这外头还用门挡着,肯定有问题。
现在这些人都围起来了,只要找到那些装油的东西,就能证明与乔故心有关系。
抬手,猛的一指旁边的小棚子,“去搜”
下头的人得令,在开门的一瞬间,突然喷出了大火,若非这府兵反应迅速,这一下得将他也给烧了。
“是谁在装神弄鬼”冯大夫人吓的退的远远的,冲着乔故心大骂
这棚子里着火了,下头的人赶紧救火。
等着火熄灭了,该烧的全都烧完了,罐子他们是见了,可是都已经烧成了灰色了,里面就算有油这也烧干了,肯定是不能当证据了。
乔故心静静的看着她们折腾,等着火灭了周围安静下来,乔故心啧啧了两声,“我原想着分完米再分面,如今一把大火全没了。”
下雨天,米面都怕潮,这里面有好些罐子,乔故心就说是用来放面了。
许是这面没盖,而且拉来的时候是在麻袋里装的,到了这边重新倒在了罐子里。下头人做事毛手毛脚的,倒完后再一抖袋子,肯定满屋子飘的都是面。
当然,虽然这罐子都碎了,可是有大有小。
乔故心也准备好了说辞,大罐子放面,小罐子用来盛面,用处这就能解释了。
至于突然着火,屋子里全都面,一见火星子这就着了。
那府兵许是因为刚才救人,衣服上有火星子,自个没注意这才点燃了。
当然,那府兵到底有没有身上带火,谁能说清楚。反正那棚子里的火扑出来的时候,肯定会烧到他的衣服。
现在,物证肯定是没有了。
只能看人证了。
冯家大夫人冷笑看着乔故心,“没想到你们侯府出了你这么个有血性,当真让我打开眼界”
手慢慢的抬起来,示意下头的人往前,“那我就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乔故心始终面色如常,看着冯大夫人因为愤怒而爆出的青经来,啧啧了两声。
瞧瞧,自个的面子没了,也不说赔礼道歉了。
“这话说的,晚辈能有什么花样。”往前一步,声音压低将文书递到了冯的大夫人跟前,“劳您看清楚些。”
在京城不是说,我有钱又有势的,想做好人就做好人的。你想要开棚施米也得同官府打交道上报,乔故心上头写的很清楚,太子大婚普天同庆,她愿意求一点彩。
太子与皇帝心系万民,最好的贺礼就是,天下再无食不果腹之人。
乔故心能力有限,做不到让天下人都能吃上饭,但愿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让太子大婚的时候,在京城能人人吃饱。
这,说白了是给太子殿下大婚的贺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